默片刻:“歡迎你隨時來我們家玩。”
白路笑道:“你這話說的,十分很不像出家人。”
“言語而已,能表達意思就行,不需要太過在意。”大道士說:“我去休息,睡那間房?”
白路跟小道士說:“你安排。”
小道士猶豫一下,說聲好。
白路掂掂瓷瓶,給付傳宗打電話:“家呢?”
付傳宗說是,又說:“不在家能去哪?可不敢像你那樣到處飛……說起來,帶我去旅遊吧,去看看團結湖,再看看紫竹院。”
白路無語了:“大哥,你就在三環邊上轉悠?咱遠點兒,去香山不?長城呢?要不再遠點兒,野三坡?”
付傳宗笑道:“氣我吧。”
白路笑了下:“在家等我,好事一件。”
付傳宗說:“能讓你說好事的事情,一定是好事,趕緊過來。”
白路笑笑,開門下樓。坐電梯的時候想起宋立業,要是能給宋老頭送點這種藥……我去,這不就是封建社會皇帝們常做的事情麼,大權在握想長壽,而自己給領導送長壽藥,分明是故事中的奸佞小人。
這傢伙向來有想象力,邊開車邊瞎琢磨。等到達付傳宗家,已是不知道想起多少件事。
敲門進入,照例跟付老頭說幾句話,然後去見付傳宗,拿出白色瓷瓶。
高遠坐在邊上,問道:“酒?”
白路說:“你不能看見瓶子就說是酒。這裡是藥。”放到付傳宗手裡:“大道士折騰倆月就折騰出這一小瓶,一天一粒說是能吃五個月。”
付傳宗開啟瓶塞,倒出顆藥粒看:“什麼玩意?”
“不知道。”白路說:“大道士說了,你要是不願意吃,那就扔了,千萬不能給別人吃,有危險。”
“有危險?”高遠湊過去看那顆藥粒,褐色帶點青,問白路:“知道是什麼藥材麼?”
“不知道。我是一概不知,大道士說是專門給付老大準備的,吃不吃的在你,我還有事,走了。”白路起身道。
“別走,有事情問你。”高遠看看錶:“傳琪一會兒回來,你們倆商議商議拜壽的事情。”
“商議什麼啊,上午去一趟就得。真以為宋老頭能跟咱們一樣隨便擺桌?”白路說:“我的任務是抱緊宋老頭大腿,讓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
高遠看看他:“準備什麼禮物了?”
“特產。巨牛的特產,特好吃。”白路緩慢說話:“鮮花餅。”
高遠鼓掌道:“行,好樣的,你就給宋老爺子送鮮花餅,他一定很喜歡。”
白路撇嘴道:“你這樣就落了下乘,宋老頭能這麼粗鄙麼?”起身道:“廚房有什麼菜?”
高遠說:“冰箱裡什麼都有。”
白路恩了一聲。去廚房忙活,半小時後離開。
車行路上,又想起給宋立業的禮物,滿心鬱悶,難不成真送鮮花餅?是不是有點兒太兒戲了?
想了想。去文化用品商店買些水彩、油彩、蠟筆回家,還有大紙。
進門把紙鋪在茶几上,拿鉛筆打底,很快勾勒出宋老爺子橫刀立馬的樣子,端量端量,去廚房接水調水彩,然後實驗著在另一張紙上色,反正就是練習。
折騰一個多小時,感覺比蠟筆畫麻煩多了,比鉛筆畫更難,不論鉛筆還是蠟筆,他都可以勾勒出光線明暗面,水彩畫到底不熟,試了幾次沒能讓自己滿意,換掉水彩顏料,改試油彩。
同樣很麻煩,不到二十分鐘,白路又選擇放棄,只能玩蠟筆畫。
公平說一句,不是他上色特別差,是達不到最佳效果,感覺比拿蔬菜配色還難,索性換回蠟筆。只是吧,用蠟筆折騰半天,依舊不滿意,得,還是用回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