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搖了搖頭。
另一邊。
方姨的家到蔣容住的地方很近,一個在立交橋南,一個在立交橋北,中間大概是十分鐘車程。
而這十分鐘的車程,當晚,霍一鳴和蔣容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回去。
?
☆、第二十五章 對她說
? 當晚,十點左右,南山橋出了一起連環車禍。
三車追尾。
三死五傷。情況慘烈。
南山橋是連線南山大道南區與北區的主要通道,出了這麼一場車禍,後來的車輛反應不及,一條長長的車龍死死地從橋上堵到橋下,進退不得。
霍一鳴的大切諾基也被夾在車流之中,半天都挪不開一步。
他們堵的位置看不見橋上的事故。
調到交通電臺的頻道也沒有任何訊息插播。
“這條路從來沒試過這麼堵,”蔣容皺著眉降下車窗,“是不是前面出什麼事情了?”
“應該是車禍。”霍一鳴說。
蔣容把頭探出去,剛才在車廂裡隱約聽見的警笛聲與吵雜聲顯得更加明顯了。
五個車道全都堵滿了大大小小形形□□的車輛,一順溜齊齊亮起紅色車尾燈。
見蔣容探出頭來張望,一旁的一輛豐田銳志車主也將車窗降了下來,仰著腦袋對蔣容說:“前面出人命啦,這路一時半會兒啊,通不了。”
蔣容聞言看了過去。
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剃著短短的頭髮,濃眉大眼的,嘴角帶著揶揄的笑,有種玩世不恭的意味。
“出車禍了?”蔣容順著他的話問了一句,
“可不是嘛,”小年輕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把頭鑽出來看蔣容,“說是有個原本要跳江的小姑娘,一群人在邊上勸著呢,她又臨時改主意不跳了,哭著衝進車道來,”他兩個拳頭相碰,“BOOM,就撞了,後面一輛貨車沒注意,又BOOM,跟在貨車後頭的私家車也看不見,再BOOM。”
“三連撞?”蔣容瞪著眼睛,“這麼嚴重?”
“可不是嘛,南山區交警隊效率低成那鳥樣,這路說不好什麼時候能通呢。”小年輕懶懶散散地打了個哈欠,“熬了幾天夜,還想早早回家睡個覺,天要亡我。”
蔣容看了看他大眼睛裡過於明顯的紅血絲,忍不住道:“也算是有緣相見,我多嘴一句,這位先生你以後還是儘量避免疲勞駕駛吧。”
“妹子好心腸,”小年輕隨意地抹了抹眼角打哈欠飆出來的眼淚,笑著看她,“記者嘛,天天跑新聞,沒法子的這種事。”
蔣容聞言挑了挑眉,新聞傳播系跟他們中文系算是近親。
怪不得這人事情出了才沒幾分鐘就掌握了那麼多狀況,情報網廣著呢。
“你跑社會新聞的?”蔣容順著他的話,多嘴問了一句。
“不是。”小年輕嫌棄地擺擺手,“跑社會新聞多累,我跑娛樂的。”
“……”
原來是狗仔隊。蔣容嘴角抽了抽。
“我還兼職做星探呢,看妹子你眉眼長得挺好的,我給你留個名片,以後要想當明星啥的給我打個電話哈,我給你介紹門路。”小年輕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張皺巴巴的名片。
蔣容沒接,不動聲色地就要升起車窗。
那小年輕眼疾手快一個起身把自己手裡的名片往縫隙塞了進去。
蔣容扯著嘴角撿起來一看,那張五毛排版的小紙片上寫著“娛樂記者、私家偵探、婚姻情感顧問,顧易先生”。
無語地抬起頭,那個顧易正在底下朝她擠眉弄眼地揮手。
白瞎了一副這麼正氣的相貌。
這時,前面的車輛動了動,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