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不但派出月祭祀艾蜜絲多次覲見國王,根據情報顯示,另一方面星祭祀撒倫也和阿格曼最高評議會的幾位長老過從甚密,如果這是教廷從中穿針引線促成的,大有可能也把漢沙拉下水。”
“還有漢沙?”克雷迪爾吃了一驚,“果然如此的話,巴魯特、白林、教廷還有漢沙,這場戰役把大陸五大勢力其中四個都牽扯進去了,這是數百年未有的大戰!”
“嗯?你有什麼問題嗎?”我看見米雪兒眼中閃過疑惑的神色,似乎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便主動問她,既然收她為弟子,便要盡到為人師表的責任——傳道、授業、解惑。既然她要學策士之道,這類實施就是最好的素材。
“老師,阿爾薩斯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米雪兒想了想說,“那邊的形勢,似乎是一片大好吧?如果就此中止,這樣放棄是不是太可惜了?”
“中止歸中止,誰說要放棄了呢?”我冷笑著說,“兩位諸侯已經把主要障礙排除,現在繼續在阿爾薩斯也只是礙事而已,這個時候讓他們離開,剩餘的戰果自然有王都的人接管,哼,好一招釜底抽薪。”
“雷奧二世竟然出了這一招,倒是讓人始料不及。”索尼婭說。
“我們的這位國王陛下,大概還想不出這種招數。”我說。
“那莫非是王后?你好像曾對我說,王后比國王國更難對付。”索尼婭又問。
“應該也不是,”我搖了搖頭,“王后的風格一貫是以懷柔手段對諸侯示其恩,結其心,就算要打壓也一定會以一定的補償來拉攏,最大限度地保持王國向心力。可是如今這做法,利益固然爭取到了,卻太過明目張膽,簡直離撕破臉皮只差一層紙,必然招來諸侯的怨恨,根本不是王后的風格,倒像是現在王都那位月祭祀大人的手筆。”
“艾蜜絲……”克雷迪爾冷“哼”一聲,“她獻這種計策算什麼?只會導致我國君臣不和,我國內政豈容她插手?”
自從上次天神之光撒倫的事情以後,克雷迪爾就對教廷再無好感,以他的一貫風格來說,這番話可謂頗不客氣。
“我國內部穩定,教廷又何須考慮?”我淡淡地說,“他們只需要現在最大限度的爭取國王的好感,與他們一起去打白林罷了,至於我們內部不和,他們只怕還會在一旁拍手稱快,因為到時候我們與他們搶奪利益的精力減少了,這條計策雖然後患多多,卻正對上了我們這位急功近利的國王陛下的胃口,艾蜜絲這招不但是釜底抽薪,更是一箭雙鵰。”
“那芙若婭,父親應該怎麼辦?”克雷迪爾不無憂慮地問道。
“說實話,兩難,”我搖搖頭說,“如果抗命不遵,則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大公,如果遵從命令,卻又正中某人下懷。為今之計,只有先聯合亞歷山大,我說的可不是之前那種普通的盟約性質,而是緊緊地抱成一團,達成同進同退的攻守同盟,這樣的話,我們所掌握的戰力足以讓任何人正視,教廷也不會願意好不容易組織起來的戰線還沒動手就四分五裂,不過這其中的尺度也必須把握好,如果讓教廷狠下心來立威,那就得不償失。”
“可是,教廷恐怕也會考慮這種可能吧?”克雷迪爾皺著眉說,“以艾蜜絲的手段,多半會採取分化拉攏的手段,對我方和亞歷山大提出不同的條件,亞歷山大會和我們合作嗎?”
“這就不好說了,”我嘆了口氣,“但願亞歷山大具備足夠的眼光吧。”
“即使……即使如此成功了,只要王都那邊不改變主意,對白林的戰爭依然不可避免吧?”克雷迪爾憂慮之情見於言表,“從戰略上來講,實在是被動到極點。”
“是啊,不管怎麼說,只要雷奧二世一意孤行,現在的克萊頓是不可能從巴魯特的戰車上下來的。”我說著走進了一旁的單間,“請你們讓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