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寬抱著懷裡的500萬獎金的牌子,德叔抱著懷裡的黃金獎盃,也回不過神來,唯獨祁牧有條不紊地讓人將一些沒用完的食材和東西都搬到車上,然後開車回香榭園。
“阿檀,晚上你想吃什麼?”祁牧一邊開車,一邊問著阿檀。
“吃什麼都行。”阿檀聲音甜甜的,軟軟的,還是沒抬頭看他。
“祁哥,我要吃滿漢全席。”梁寬突然硬邦邦地說道。
祁牧挑眉,阿檀也詫異地回頭看了他一眼,這孩子咋回事呢?出了體育館就安靜的嚇人。
梁寬頭上的一簇短毛瞬間就豎了起來,不可思議地叫道:“不能吃滿漢全席嗎?我們辛苦了一個多月,幹掉了全國的高階餐廳,拿到了冠軍,還有500萬獎金,你們看德叔抱著獎盃都傻了,不能吃?不給我吃滿漢全席,我就不幹了。我回家繼承家產去。”
奶兇奶兇的小狼狗。
祁牧見他突然爆發有些反應不過來,阿檀噗嗤笑出聲來,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緩過勁來,突然之間被表白了,突然之間拿冠軍了,拿獎金獎盃了,德叔自從接了獎盃就抱著沒撒手,全程跟在祁牧身後也不說話,舞陽兄妹兩都有些懵逼,只得讓德叔跟著祁牧的車,至於梁寬這會兒是終於回過神來,要撒歡地作了。
“我們等會要回度假村,你要是去吃滿漢全席,就要錯過航班了。”祁牧淡淡地說道。
梁寬猛地抬頭,驚喜地說道:“哥,你幫我訂了票了?”
阿檀甜甜地笑道:“可是你要去吃滿漢全席。”
“不能明天走嗎?我今兒還想回家去耀武揚威,打我繼母的臉。”梁寬瞬間就來了精神,他已經掛掉他老頭和狐朋狗友的所有電話了,沒工夫接電話,他只想沉浸在奪冠的喜悅裡。
“對,明天走,我們今天吃慶功宴。”德叔突然蹦出一句話,然後就落了淚,哽咽道,“雖然祁老一直沒有承認我是他的徒弟,但是在我心裡,他就是師父,現在我們拿了獎,讓全國的人都知道了香榭園,知道了藥膳,我總算是沒有辜負師父這麼多年來的栽培。”
“對,我也終於證明了自己不是一事無成的大少爺,離開了我爸,我也能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誰要回去繼承家產,給我都不稀罕,那老頭那麼壞,我不稀罕。”德叔一哭,梁寬也跟著哭了,一老一小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阿檀被他們兩的情緒感染,伸手握住了祁牧的手,低低地說道:“祁牧,我們明兒再走吧,霍衍剛還說要給我們辦慶功宴,這麼多人都等著在呢。”
“嗯。”祁牧點了點頭,此時也沒有人在乎錯不錯過航班了。
他反手握住阿檀的手,緊緊地握住,微微勾唇,內心滑過一股暖流,一年前他還在一座又一座的孤城裡風吹日曬,迷惘度日,一年後,她照亮他的世界,帶給他鮮花和掌聲,帶給他赤子之心的朋友和夥伴們。
晚上的慶功宴自然沒有吃滿漢全席,一行人都在香榭園吃的飯,為了慶祝,當晚來吃飯的顧客每桌都贈送一瓶來自法國南部的奧克餐酒。
當天晚上,美食協會和停留在帝都的美食鑑賞家們都朝著香榭園遞出了橄欖枝,想拉近關係,祁牧不耐煩處理這些事情,就全都交給了梁寬。
梁寬經此一事,在帝都也是小有名氣,將所有的好意照單全收,然後委婉拒絕見面的要求,說祁牧回鄉下過年了。
這些大佬們也不惱,自然看的出來祁牧的為人,參加兩次的淘汰賽,話少的驚人,慢熱且性格內向,唯獨在秀恩愛上很是有天分。
年輕可畏啊。也好,到底是祁老的傳人,當年祁老就正直的很,從不為權貴折腰。
晚上10點香榭園停止營業之後,梁寬就興奮地開始發獎金了。獲得的500萬獎金,阿檀拿出了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