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祁牧點了點頭。
吳越大受打擊,有氣無力地說道:“祁哥,你現在渾身都散發著資本主義的氣息,跟軍中時判若兩人,愛情真是偉大。”
吳越酸腐地感嘆道。
“走,帶你吃牛肉包子去。”祁牧拍著他的肩膀,笑道。
他依舊是原來的祁牧,只是內心被點燃了一簇火焰,比以前更成熟內斂。
吳越喜歡吃牛肉包子,兩人走了十幾分鍾,在老居民區找到了一家不起眼的牛肉包子店,吃著早飯。
由於時間尚早,包子店剛開門不久,沒什麼人。
兩人就一邊吃,一邊聊著。
“嫂子的事情我已經找人處理了,辦一下手續,走個流程就沒問題了。”吳越吃多了食堂的飯菜,每次出來都跟餓死鬼投胎一樣,一口吃半個包子,瞬間就幹掉了四個,吃的半飽才說起阿檀的事情。
“嗯。濱海這邊的公安系統,你有熟人嗎?”祁牧問道。
“我就知道你要問這個。”吳越笑道,“別說我熟,你也熟,祁哥,你還記得舒揚嗎?他轉業後混到了副局的位置,再過幾年就能穩升一把手了。”
“我昨兒給舒揚打電話,他老激動了,他還不知道你在濱海,不然鐵定要衝過來了。”
祁牧帶過的兵基本都記得,一聽是舒揚,還驚訝了一下,那個內向靦腆的舒揚?轉業後竟然在公安系統混的如此好?
“歲月不饒人。”祁牧感慨。
“是啊,祁哥,你要是一直在軍區,如今也該是另一番天地了。不過現在也不錯,主要是遇到了小嫂子。”光棍吳越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軍區連隊裡一水的光棍,一群糙老爺們在一起,火氣那個旺盛啊。如此說來,祁哥現在這樣還是很不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若是舒揚在,那就省去了很多麻煩了。”祁牧目光深邃,眉眼冷酷了幾分。
吳越一臉興奮地說道:“有需要我的地方嗎?懷念當年你帶著我們作戰的歲月!”
“你假期那麼多?”
“必須啊,我基本不休年假的。”
“嗯,總有用得著你的地方,先吃包子。”祁牧看了看時間,怕阿檀要睡醒了,趕緊催促他吃早飯,又找老闆打包了一份早飯回酒店。
祁牧跟吳越回酒店時,阿檀還沒醒,男人將早飯放在餐廳裡,打發吳越回房間收拾行李,然後也不叫醒阿檀,坐在書房裡給金律師打電話。
“金律師,我想諮詢一下當年阿檀跟嚴桓訂婚的時候,沉先生有沒有跟嚴家簽署什麼協議?”祁牧問道。
“沉氏一直跟嚴家有生意上的合作,不過並沒有簽署什麼額外的協議。祁先生是想到了什麼嗎?”金律師看了看時間才7點多,不禁暗贊年輕人精力旺盛啊。
“沒有就好,我擔心嚴家會以阿檀悔婚約的事情來索要賠償。”嚴家的嘴臉他在帝都是見到的,嚴桓必然對他恨之入骨,拿阿檀悔婚約的事情來做文章,畢竟現在他們也只能拿這點說事了。
“這完全是沒有道理的,沉家都現在的光景了,嚴家若是還要索要賠償,這臉面是不想要了嗎?”金律師轉念一想,說道,“濱海這邊的習俗,若是男女方訂婚,一方毀約是要付全責,退還禮金什麼的。若是嚴家咬死了給阿檀多少禮金,這事還真不好說。”
“一般這種事情都是私底下和解,法律上管不到。嚴家是濱海的地頭蛇,你們還是要多小心一些。”
祁牧點了點頭,若非嚴家是地頭蛇,他也不會打電話給吳越,動用之前的人脈關係。
“金律師,我想委託您幫我打幾場官司,您看可以嗎?”
“是什麼性質的案件?”金律師語氣立刻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