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澤興奮地睡不著,他又何嘗不是,只是被壓抑的很好,不曾表現出來。
迦葉見他坐在白色落地窗前,依舊穿著他標誌性的棉麻的盤扣褂子,晨曦從窗外柔和地灑進來,照的男人面容冷肅俊美,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寧味道。
迦葉看的一愣,久久緩不過神來,就見謝驚蟄已經放下手上的書籍,茶色的瞳孔看過來,低沉地說道:“早飯很快就好。”
男人說完就進了廚房。
很快,兩碗撒著蔥花的牛肉拉麵便被端了上來,香氣撲鼻,而男人自己另端了一碗素面,坐在了一邊,說道:“吃飯吧。”
謝小澤歡呼了一聲,津津有味地吃起麵條來。
迦葉有些懵逼,覺得好像有些事情不太對勁了,只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是什麼。
謝驚蟄見她看著面發呆,早上才起,她幾乎是純素顏,連口紅都沒用,穿著寬鬆的米色針織衫,長髮被燙成波浪大卷,五官清純美豔,令人不敢直視。
這一次見面,謝驚蟄也察覺出她跟以前的不同,以前的瀾雪總是神采奕奕的,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手腕也圓滑,處事犀利不失大方,可現在的司迦葉,許是脫去了少將夫人的外衣,更加的肆意慵懶,我行我素,更加的真實。
無論她是哪一面,他都喜歡。
“不喜歡吃麵嗎?”謝驚蟄見她盯著麵條發呆,身子不自覺地就緊繃了起來,有些緊張,如今她的一言一行都能影響到他。
他記得她很喜歡早上吃麵條的,以前在霍離家的時候,她早上就嚷著要吃麵。
男人想到這些年來,跟她相處的時間屈指可數,目光微微黯淡。
迦葉這才回過神來,見謝小澤險些臉都埋進了碗裡,這才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然後眼前一亮,普通的牛肉麵而已,不知道為何吃起來特別的爽口有勁道。
“你的廚藝真好,你要是當廚子肯定比你當木匠賺錢多,不過也比較累。”迦葉怒讚了一波,埋頭又多吃了幾口。
男人垂眼,勾唇一笑,一閃而逝,沒有說話,低頭吃著麵條,自從重逢,即使吃著清湯寡面,喜悅也從心底一點點地湧上來,一點點地隨著血液,流淌全身。
如若可以,他願意拋棄一切,一家三口就這樣簡單地生活在一起。
“媽咪,老謝才不會去當廚子呢。”謝小澤將最後一口麵條吃下去,打了一個飽嗝,摸著圓滾滾的小肚皮,彎眼打小報告,“老謝脾氣很壞的。”
昨晚還揍他的小屁股呢。
迦葉深以為然,這脾氣確實不好,當廚子只怕會冷著臉把顧客全嚇跑了。
吃完晚飯,迦葉便接到了艾文的電話,詢問她的身體狀況。
艾文是迦葉的主治醫師,瑞士籍華人,三十出頭,單身完美主義者。據說她生命垂危的時候,司迦南衝到了瑞士綁人,原本是想綁架資歷老的醫生,結果那些人嚇的手術刀都拿不起來,最後還是艾文挺身而出,算是被威脅來給她看病的。
金三角那種地方,醫療水平實在是落後,環境也不適合養病,不過司迦南的仇敵遍地是,放迦葉在別的地方養病又不放心,這幾年便拖拖拉拉地熬了過來,好在艾文能力過硬,每年都去一趟金三角,將她的小命也堪堪地救了回來。
“馬馬虎虎,勉勉強強。”迦葉數月前跟厲嬌賽馬,摔了下來,原本定下的最後一次手術也因為身體狀況被延後了,艾文這段時間,每半個月都要打電話過來問她的身體狀況,甚至讓她去瑞士休養。
迦葉因記掛著清歡,加上司迦南也在這邊,便沒去。
男人的聲音很是清越溫和,淡淡地叮囑道:“我下週有個醫學研討會在南洋,正好順道去給你做一下全身檢查。”
迦葉漂亮的桃花眼瞬間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