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出門的,富林路那邊裝了暖氣,室內跟春天也沒差,但是伯爵夫人想給他買,還是買吧,若是她的母親給自己買貼身的物件,她內心也會感覺到溫暖。
溫楚是從小在帝都生活長大的,小時候又是野孩子,對於哪裡的特產好吃,哪裡賣的最正宗最便宜,一清二楚,先是帶著伯爵夫人穿街走巷去了當地的特產商場,買了一大堆的特產,然後在陪著她去商場。
溫楚幫紀凜冬挑了一件冬青色的大衣,一條圍巾,然後便去伯爵夫人拉去逛了女裝。
“好久沒有這麼酐暢淋漓地逛街了。”一個下午加晚上的革命友情,兩人一開始還有些拘束,到後來,伯爵夫人挽著溫楚的胳膊,親暱地笑道,“在巴黎的時候,我有身份包袱,而且我們圈內那些人買東西都是眼都不眨,缺乏太多樂趣了,買東西還是要挑挑揀揀,砍砍價才算舒服。”
溫楚覺得她說的有趣,一個晚上的時間,確實對這位夫人的印象改觀了不少,骨子裡挑剔的很,卻要裝出優雅的樣子,不知為何有些小可愛。
溫楚沒什麼朋友,未成年時就被紀凜冬收養,身邊跟著這麼一個男人,自然沒女性朋友,加上從小就窮,基本不逛街,一晚上也逛得很開心。
“要是我有個女兒,我定然是每到春夏秋冬,都會帶著我女兒,幫她置辦衣物和生活用品,看著她從一顆小豆芽肆意地長大。”伯爵夫人看著小姑娘乖巧的樣子,感慨地說道,“阿楚,要是有機會,你來巴黎看看我,我帶你去逛巴黎的二十個區。”
“好。”溫楚笑眯眯地點了點頭,然後就見紀凜冬給她打電話。
“還在逛嗎?”男人站在廣場的噴泉處,穿著白襯衫,面如冠玉,吸引了來來往往的女孩子的關注。
“差不多逛完了。”溫楚見伯爵夫人跟她打手勢,見都晚上十點多了,是該回去了。
“嗯,我在廣場的噴泉處等你。”紀凜冬說完,便掛了電話,沒說他已經等了一晚上了,畢竟一個人在家也是無聊,早點出來等著了。
溫楚出來時,在偌大的廣場上找著噴泉,然後就看到男人站在最顯眼的位置,身邊是一群駐足的漂亮姑娘,男人俊俏的面容沒什麼表情,聽著噴泉邊的流浪歌手在彈著吉他唱歌,周身十米範圍之內都散發著高冷的氣息。
溫楚見那唱歌的流浪歌手都頻頻看著紀凜冬,一副緊張猶如開演唱會的樣子,不禁噗嗤一笑,這人真是到哪裡都是焦點。
她走過去,拍了拍紀凜冬的肩膀,輕聲笑道:“好聽嗎?”
紀凜冬轉身,見她站在廣場柔和的燈光裡,身後是萬家燈火,笑靨如花的樣子,目光微深,低沉地笑道:“比不上當年聽的露天公園音樂會,不過也很不錯。”
不錯的是,在這裡,他能等到他心愛的姑娘。紀凜冬從自己的皮夾裡抽出了一張助理的名片,然後放到了流浪歌手裝錢的西部牛仔帽子裡。
他等的時間太久,偏偏身邊還圍著不少的女人,各色的香水味充斥著鼻尖,讓他心生煩躁,好在還有點音樂聲。
紀凜冬視線落在小姑娘白淨粉嫩的小臉上,伸手握住她的手,目光柔軟,笑道:“走,回家。”
廣場上等了許久,也不敢上前去搭訕的漂亮姑娘們頓時氣得跺腳,原來是名草有主啊。
流浪歌手見聽了一晚上他的歌曲,死賴著不走的人一分錢沒給,只塞了一張名片給他,頓時臉都綠了,等看清名片上的內容,歌手立馬就激動地將名片小心翼翼地揣進了上衣的口袋裡,收攤子不唱了,回家擼串去。
“你身上為什麼一直裝著鄭谷的名片?”
“因為他很閒。”
“你給名片給那流浪歌手做什麼?”
“唱的不錯,送他一場公園演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