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幸村精市都半夢半醒、老老實實地呆在病房裡,病房的外面也一直有那五六個身材魁梧的黑衣人守著,就好像被囚禁起來了一樣……
也許是一連幾天幸村精市都表現得格外“聽話”的關係,那些黑衣人甚至是村上都慢慢放鬆了下來,一到晚上住院部禁止出入的時候,他們就會離開病房出去吃宵夜,好好“快活”一下。於是某天晚上,幸村精市因為特護病房的衛生間沒了紙這樣的小事而邁出了房間,畢竟為了這種事情按鈴叫護士過來也太大驚小怪了,自己又不是癱瘓了……
每次想到當初的想法,幸村精市都情不自禁的苦笑。
特護病房這一層已經被幸村士包了下來,但是那個時候幸村精市並不知道,只是覺得醫院的頂樓太過於冷清了,一點兒人氣都沒有,比起特護樓更像是停屍間。幸村依稀記得自己進來的時候見到特護樓層的電梯口有值班櫃檯,如果記憶沒錯的話,下一個拐角轉彎就是值班櫃檯了,就在這個時候……
“今天那夥人又去吃宵夜了吧?”
“說是宵夜,還不就是去喝酒了,每次回來都喝得醉醺醺的!”
“神奇的就是醉醺醺的都還守著那間病房的門不走,有本事就不要離開嘛!”
“小薰,別這麼說,僱得起這麼多保鏢的人家我們可惹不起。”
“這麼說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僱這麼多保鏢的人呢!”
“啊,是啊,那個病人來的時候小薰還在假期中呢!是個長得特別精緻的美少年哦!叫做幸村精市,倒是沒怎麼聽說過姓幸村的有錢人……不過,小薰真是沒有眼福!”
“美少年?!好想看啊~~~為什麼他不出病房呢?”
“聽說是格里…巴利!我上次送體溫表的時候在主任那兒偷聽到的!”
“格里…巴利?那不就是那個病……會……會癱瘓吧?怪不得不出病房啊!真是可惜……”
“噓~小薰別說的這麼肯定嘛,這個月底好像已經安排了國外的專家來做手術了,成功率還是很大的!”
“是嗎?”
“……”
那些護士後面說了些什麼,幸村精市其實聽的沒有那麼清楚了,因為他曾經在書本上見過“格里…巴利”這個病症,而且是看網球雜誌的時候看到的。那本雜誌上說,這樣的病症絕對是運動員的剋星,痊癒的可能性低,治療的費用又高,簡直就是運動員的噩夢。
原來自己一直都生活在噩夢裡啊……
一個可能會癱瘓的繼承人嗎?幸村精市有點兒琢磨到為什麼自己的父親會在自己入院的時候做出這樣的安排了。
在拐角處咳嗽了一聲,幸村精市走到了值班櫃檯前,用似乎一成不變的笑容看向那幾個突然噓聲的護士小姐,說道:“我看到病房裡似乎沒有紙了。”
“紙!紙是吧!啊啊,是哪個!”護士小姐紅著一張臉,一收拿著一盒紙巾,一手拿著一盒手紙,有些無措的看著幸村精市,聽聲音應該就是剛才對話裡那個對於錯過了美少年而無比可惜的小薰了。
“都準備一些吧!”幸村一邊轉身,一邊加了一句,“謝謝你了,小薰小姐。”
“啊!”那位護士小姐似乎意識到對方聽到了剛才的對話,彎下腰躲進了櫃檯後面,不再說話了。
“沒事沒事……那位少爺看起來還挺和藹可親的……”站在一旁年長些的護士剛安慰了一句,卻聽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聽到特護病房那裡傳來的絕望般的喊叫聲,那兩個護士都愣在那裡,一時沒能將那個笑著的笑容和那聲喊叫聲中的絕望聯絡在一起。
幸村精市就坐在病房的門外,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