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啊,一定是一個很棒的約會物件。”完全無視乾貞治的分析和龍馬的鬥志,不二依然自持己見的笑道。
“不二前輩是吃醋嗎?”越前顯然不知道什麼叫慎言慎行。
“啊哈?”
“上週不二跟蹤手冢計劃,第687489次,依然大失敗!”菊丸軟趴趴的靠在大石的身上,仗著靠山在身,“毫不留情”的洩密。
“大石,菊丸的數學還需要再好好的補習哦。今天依舊copy了我的作業哦!”
“啊拉!不二!你告密!”
“英二!我說過多少次了,作為網球部的一員雖然球技訓練很重要,但是學習是作為一個學生非常重要的一部分。BALABALABALABALABALA……”
完全不知道因為自己的“例行約會”而在部內產生了怎樣的“例行爭執”,站在離青學有著頗遠距離的土地上,青學網球部部長手冢國光看了看漸黑的天色,走進一幢外觀異常破敗的建築物裡。
建築物裡沒有一絲燈光,只有兩扇小小的透氣窗裝在牆上。靠著那麼一點還未全黑的天色,隱約可以看到建築物內是一個同樣破敗的網球場,破爛了一半的擋網無力的垂在地上。
這樣的地盤兒還能得到手冢部長的青睞,實在是非常難得。
雖然能隱約看見,但是那麼點光根本照不到四周的角落裡。沒有四下環顧什麼的,手冢直直走到中間的擋網前,將那垂落了一半的擋網重新綁了起來,然後又直直的走到了靠入口這邊的某個黑暗的角落裡。
手裡拿著球拍,手冢腦中一邊如往常一般開始模擬各種比賽場景,一邊等待著夜幕的完全降臨。
大概過了一個鐘頭,網球館裡已經收斂了最後一絲光芒,如同完全陷入了漆黑的異空間。手冢又等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能等到往常應該出現的動靜。
起身欲行。
連續在這黑暗中相處了4年多,從來不知道雙方的身份,相貌甚至聲音……如果哪天完全失去聯絡了,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吧?
沒有什麼奇怪的吧……
算了。關東大賽即至,手腕的復原也到了最後的階段,每週一次的“劇烈運動”可以來個停息也不錯。
這麼想著,手冢從角落裡走出來,吸了一口館內帶著腐爛氣息的空氣,然後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手……手肘,沒事……了嗎?”
有些嘶啞,有些生硬,又有些熟悉的聲音從球館對面的角落裡傳來。手冢詫異的向聲音傳來的角落投去一眼,除了黑暗,肉眼看不到任何東西。
那個傢伙,對於氣息的收斂和控制越來越可怕了。
“就是因為這個,連續失約了數週嗎?”手冢的聲音嚴肅依舊,好像對方並不是從國小四年就開始相處,且從未說過一個字的對手,而是部裡那群不聽話的小孩一樣。
“反正……自從你不理會傷勢,逞強導致傷勢越來越重後,就再沒使過全力了,打不打,沒什麼區別。從去年秋天開始……”說話的那人似乎對自己的嗓子重新獲得了控制權,話語也漸漸比較連貫起來,比較連貫而已。
“而且,沒有失約,一直,都在。”
只是靜靜的呆在角落裡,一邊藏匿自己,一邊等待有人可以發現自己。
一邊感到絕望,一邊又拼命地想要抓住任何一絲希望……
“你都知道?”手冢一向以為兩個人除了每週五的約定以外沒有任何交集,卻沒有想到對方對自己受傷的情況非常瞭解的樣子。
但是這一次,對面再沒有聲音傳來,就是手冢國光,也沒能捕捉到對方現在具體的位置。如果不是確定這個球館只有一個入口,而且就在自己的面前……那極致的寂靜,好像剛才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