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那個臉上有胎記的護士,馬珍珍小姐。
這姑娘就是這醫院裡的禿鷹,那裡有患者去世,她就會出現在哪裡,而患者死亡最集中的區域就是重症監護室,幾乎每天都有定額。
他穿上了白大褂,掛著工作證,就好像巡城御史一般到哪都停一停,看一看,不是領導,卻有不小的聲望,自身的本事更是實打實的,有些醫生遇到疑難雜症,甚至還會請他幫忙,而華彬自然是手到病除,威望也在與日俱增中。
華彬在下面如此折騰,憑藉自己的身材實學,有原則,又與人為善,好相處,這是其一。
其二還是趙敬凱院長的特殊關照,所有部門都願意接受並配合他,其他領導也是睜一眼閉一眼。
感覺就像是皇太子開始四處扶植自己的實力,增加自己的威望,為日後登基做準備似得。
就這樣,華彬幾乎把住院部繞了個遍,最後來到了重症監護室。
死亡是任何人都不願意見到的事情,但醫生又不得不面對,他剛來就趕上了一位耄耋老人油盡燈枯,雖然他也竭盡全力參與了搶救,但奈何天命之所屬,人力無奈何也。
不過老人家九十高齡,想盡人間福祿壽,壽終正寢,民間稱之為‘喜喪’,圓圓滿滿結束了一生,家屬眾多也不是很悲痛,但後世還是要操辦。
其實家屬們早有準備,更是孝義無雙,兒女們親自上前為老人擦拭換裝,毫無避諱。
那些如禿鷹般等在外面的殯葬業者少賺了一大筆,而那胎記姑娘馬珍珍也無聲無息的出現了,就像勾魂使者似得。
“馬護士你好。”華彬等的就是她,人家家屬在忙活,也沒她什麼時候,見她要走,華彬主動上前攔住她打招呼。
姑娘看了看她的工作證,隨口說道:“華醫生你好。”
隨後抬頭一看他的臉,這不是剛才割耳朵那傢伙嗎?原來他真的是醫生,剛才還以為是來醫院空病房蹭免費旅店的流浪漢呢。
“你就是醫院盛傳的那個神醫華彬?”小護士吃驚的問。
華彬微微一笑,道:“盛名之下其實難副,能力一般,水平有限。”
馬珍珍不是很明白他的虛詞,而是直接乾脆的問:“華醫生,我的臉……”
說到這她有停下了,欲言又止,這麼大片的胎記,幾乎遮住了半張臉,卻毀了她的一聲,她心中自然痛恨,可又無可奈何。
華彬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微笑道:“這是血管瘤的一種,可以透過中醫的手段,用藥內服外敷,外部可淡化痕跡,內部可從血管深處改變病灶,應該會有一定效果。”
“真的!?”小姑娘非常興奮:“我之前做過三次鐳射治療,效果都很一般,有些地方黯淡了一些,有些還是老樣子。”
華彬點頭道:“那是因為這並非是普通的面板病,而是血管病變造成的,必須從病根著手,如果你有興趣,就去中醫科找沈大夫,她最近正在進行這方面的研究,而且有一位面板壞死的患者正在接受治療。”
馬珍珍點點頭,其實也並不抱太大希望,已經這麼多年了,她都習慣這鬼樣子了,當然若是有機會,她也願意嘗試。
這時,華彬不動聲色的問:“還有,以後少擺弄癩蛤蟆之類的有毒動物,可能會加重你的情況。”
“我可不是擺弄那東西,只是胡醫生擺脫我去捉的。”馬珍珍脫口而出。
捉?華彬眉頭一皺,道:“為什麼醫生讓你去捉癩蛤蟆?”
“我也不知道。”馬珍珍搖頭道:“反正我就是幹這些髒活累活的,醫生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唄。”
“一個西醫醫生,要癩蛤蟆幹什麼?”華彬詫異的問,其實心中已經將這個胡醫生列為最大的嫌疑人了。
“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