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兩個人,久久沒有出聲。
她不是喜歡逃避的人,但是她現在心裡想著的卻是,也許晚上她真的不應該回來。
不孕?失身?任何一件都是女人的致命傷,偏生紅豆兩件都趕上了,紅豆剛才說她這樣做是為了贖罪,那天晚上她自己受了傷害的同時,肯定也做了什麼對她不利的事情。
她心裡其實還是相信紅豆的,她相信她,不會傷害自己。
夕顏在心底嘆了口氣,眉頭皺起:“相思,時辰不早了,紅豆也累了一整天了,你帶她回去休息吧。”
相思轉過身,瞧了眼坐在桌旁的夕顏:“王妃。”
夕顏眉頭皺起,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是。”
長長的眼睫下垂,像是緊抿著唇,臉色有些難看,顯然,紅豆的遭遇,她一時間根本就無法接受,夕顏知道,她心裡其實也是埋怨自己的。
紅豆由相思攙扶著,整個人靠在她身上,勉強才站了起來,相思一隻手攙扶著紅豆,另外一隻手將門開啟,兩人走到門口,紅豆突然轉過身,外面的風吹來,微黃的燭火搖曳,那張清麗出塵的臉在若隱若現。
“王妃。”
紅豆叫了聲,一直腳剛走出門口的相思突然停了下來,隨著紅豆一起,轉身看著夕顏。
夕顏睜開眼睛,看著紅豆,卻沒有應聲。
“我心裡其實是恨著王妃的。”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她並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再怎麼恨,心裡再怎麼覺得屈辱,還是無法做出那些傷害她的事情來。
那晚的事情,永遠都只會是她心底的一個秘密。
縱然臉上沒有笑容,可她的心,卻還是熱的。
紅豆說完,吸了吸鼻子,對著夕顏露出了尚算勉強的笑容,由相思扶著離開夜裡,靜悄悄的,敞開的門在風中吱吱作響,外面的風隨著敞開的門,吹了進來,外邊的燈火不能自控,同樣在風中搖曳,月光下,翠竹居的竹子晃動,卻再沒有半個人影,冷清的嚇人。
夕顏身上還是穿著方才的衣裳,也沒來得加件外套,外邊的風吹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雙手抱肩,卻不願再去添件衣裳。
小白還在隔壁等著自已,可她卻不願再動一下。
她坐在椅子上,單手託著下巴,呆呆地看著杯中的茶水在風中一點點的搖晃著,愣愣的出了神,連自己想些什麼都不知道。
“想什麼呢?”
夏夜白頭靠在夕顏的肩上,從身後將她抱住,直到那溫暖的胸膛貼近自己的背,夕顏這才回過神來。
“你來了。”
夕顏直起身子,頭靠在夏夜白的胸膛上,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怎麼過來了。”
那聲音輕輕的,聽起來渾軟無力。
“等了你那麼久,沒見你過去,還以為你發生什麼事了,自然就過來了。”
夏夜白將夕顏緊緊的接在懷中:“身子怎麼這麼冰?”
夏夜白憐惜的將夕顏抱了起來,朝著內室的方向走去,在床榻坐下,伸手拿起被子,將夕顏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紅豆那丫頭對你說了些什麼?”
表情冰冷,臉貼在夕顏的臉上,明顯的質問。
“方才你不是看到了嗎?她想繼續呆在我身邊,她求我,讓我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再給她一次機會。”
夕顏整個人往夏夜白的懷中貼了貼,頭靠在他身上,吸取溫暖。
“真的只是這個嗎?”
夏夜白盯著夕顏的眼睛,滿是質疑。
夕顏知道瞞不過他,笑了兩聲:“不止這個。”
如果只是這個,她的心裡也不會覺得沮喪了。
“不是什麼大事,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