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些人已經處理妥當,不會過來了,還有,你方才笑得好(禁止)。”
一旁的蕭劍見了,湊到夏夜白跟前,痞痞的笑道:“配上這身俗不可耐的衣裳,更是不堪入目。”
面具下的那雙眸子並未因這句話掀起波瀾,依舊直直的瞧著那遠去的背影,像是要把她刻進自己的心裡,直到那清麗的背影凝聚成了一點,消失不見,才轉過身,瞧了身後的莫離一眼,指著被掛在城牆之上的兩人,眼底閃過一絲厲色,閃電劃過,嘴角的那抹笑容在這快不可及的亮色之中顯得愈發的殘忍。
那張如雕塑一般的冰山臉,此刻卻顯得有些憤怒,走到城牆之上,受快速劃過,很快手上便多了兩根繩子,深吸一口氣,用力一帶。
夏俊馳,李建輝二人正靠在城牆上,見自己離地面越來越遠,一晚上兩人備受折磨,還以為是夕顏想將他們拉上去再剪斷那繩子,晃著腦袋,想要張口,想要掙扎,可奈何自己的力氣太小,根本沒有人恩赫作用,光落地額背部沿著城牆,被那粗糙的城磚劃過,刮開了一條條的口子,鮮紅的血液岑了出來,可他們卻恍然未覺,整顆心完全被死亡的恐懼填滿了。
“公子,難怪你會看上夫人,這城牆之上,如此多的守衛,戒備森嚴,她一個女人帶著兩個男人,還能把這兩個男人送到半空中,果真是女中的巾幗啊,這世間,也就只有她配得上公子。”
蕭劍見夏夜白依舊半點反應也沒有,奸笑了幾聲:“小的我更加想見見了,這些年天機樓在我的手上不停地壯大,就算是沒有功勞,那也有苦勞啊,公子您就替我引見一下吧。”
言罷,蕭劍還覺得不過癮,不由得瑟的加上一句:“還是公子擔心夫人被我的神采吸引?”
夏夜白突然摘下面具,那雙眸子就像是被淬了毒的箭一般,直擊蕭劍心臟,蕭劍不由的一愣,一隻手不由的捂住嘴巴,另一隻手指著夏夜白的臉,驚的說不出話來,公子不是毀容了嗎?怎麼?
他和公子認識雖長達七年之久,至今卻未能目睹他的廬山真顏,外界傳言,他痴傻癲狂,他自是不信的,可他整日帶著銀白麵具,他一直以為他的臉在那場大火中被毀了,沒想到,沒想到……
“我說過,她不是你能想的,若是想死,你便繼續。”
絕世的容顏,配上那冰冷的聲音,冰冷的眸子,如此的真實,比那戴著銀白麵具的模樣還要駭人。
這張臉,和當朝最受寵的四皇子夏天辰竟如此相像,公子戴了這麼久的面具,難道就是因為這張臉?隱瞞他們已近十年,何故現在摘下面具。
蕭劍側過身子,瞧了那被懸掛在城牆之上的夏俊馳,突然明白了過來,不愧是公子,不出手則已。以出手絕對就是驚人的的大手筆,那四皇子也真是夠不幸的,今日過後,怕是要被五皇子一派的勢力徹底的恨上了,倒是讓那病怏怏的太子撿了現成的便宜,就是不知道到了最後,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夏俊馳,李建輝二人驚魂未定便被拉了上來,眼看著就到城牆了,再上一點點便可獲救了,閉上眼睛,悲哀的等待死亡,他們二人此刻的位置,恰好是城牆的頂端,屁股剛好夠著城牆,卻又不上去,側過身子,藉著燈火,完全可以將城樓之上的人瞧得清楚。
莫離單手緊握住繩子,取過一旁的寶劍,銀白劍芒,照亮一方夜空,夏俊馳,李建輝二人見了,心突的一跳,閉上眼睛等死。
莫夕顏,你果真是個蛇蠍女人,心腸狠毒,我們便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定會託夢告訴我的母后(父親),讓他們徹查此事,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只聽得嘭的一聲巨響,莫離將自己的刀鞘(禁止)了那城磚之內,另一隻手的繩子快速繞過那劍鞘,將他們二人固定,然後提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