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而你卻因為他的幾句戲語,弄得面紅耳赤的,這讓她如何受得了。
“在這邊待著,相思,你看著王爺,紅豆,你隨我進去。”
夕顏小聲吩咐了幾句,還沒走幾步,就沒夏夜白雙手攔住,撞了個滿懷。
“四哥他都和山(又鳥)在一起了,你還不死心,不準進去,就是不讓你進去,你要進去,那帶我一起進去。”
夏夜白仰著頭,兩隻眼睛看著夕顏,大有不達目標絕不放手之勢。
“相思,和我們一起進去吧。”
她不過是想說幾句話好助莫芸菲得償所願,順帶做戲給莫言安看博取好感而已,小白何故如此緊張,不過平心而論,見他如此在意自己,她卻覺得莫名喜悅。
夕顏走在最前邊,那些有好些都是見過她身手的,竟沒一個人上前去攔她,一路暢通無阻。
房間的桌上,那些精緻的飯菜早就涼了,空氣中還殘留著那美酒的香味,當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說了這不關我的事情,我只是聽說你在這裡和莫夕顏那個賤女人約會,才逃了出來,根本就不知你為何會暈倒,什麼神仙醉,什麼催情的藥,我看根本就是四皇子不想負責任的推托之詞,事情既已發生,四皇子就必須對芸菲負責。”
夕顏斂起嘴角那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眼睫低垂,睫毛顫動,緊咬著唇,竟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悲傷之感,風中柳枝惹人憐,也不過如此。
“四皇子,姐姐。”
夕顏掀開簾子,蓮步細碎,小跑了進去,如水的眸子在注視到床上的莫芸菲之際,忽然變暗,整個身子忍不住顫抖,腳步虛浮,向後退了兩步,若不是紅豆及時扶住,險些摔在地上。
床上的莫芸菲已不是衣裳不整四字便可形容,衣不蔽體,只用被單裹住身子,裸露在外的頸脖上,手背上,還有耳垂,盡是歡愛後的痕跡,觸目驚心,這夏天辰長得瀟灑風流,沒想到在房事方面竟是如此的禽獸。
“夕顏。”
夏天辰見夕顏這模樣,桃花美目哪還有往日的風流,眉宇間盡是懊惱,手足無措,想解釋,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動了動唇,半天,只喃喃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半晌,夕顏才慢慢的抬頭,清澈的眸子隱隱帶上了淚花,盡是傷悲與失望,對上了夏天辰那雙懊惱的桃花眼,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出來。
“四皇子。”
悽悽切切,任是再鐵石心腸的人,心也碎了一地。
“莫名昏迷,冰冷的露珠打在身上,沒曾想醒來卻是在荒郊野外,早知會看到這一幕,就該長睡不醒。”
夕顏乾乾笑了兩聲,長而密的睫毛沾上了晶瑩的淚珠,似掉非掉,那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莫夕顏,你這賤人,你已是有夫之婦,居然當著自己夫婿的面勾引未來的姐夫,你還要不要臉了,我們莫家的顏面早就都被你丟盡了。”
“你還有臉說夕顏,我們莫家的顏面到底是被誰丟盡的?”
莫言安冷著一張臉,大聲呵斥道。
他莫言安怎麼會生了個這麼笨的女兒,難道瞧不出那四皇子對夕顏有意嗎?早知這女兒竟能的四皇子青睞,得李老賞識,當初他說什麼也不會答應賜婚,把自己這最有價值的女兒嫁給那樣一個傻子的。
“父親。”
莫芸菲仍是瞪著夕顏,像是要把她吃掉一般。
“姐姐說的都是真的嗎?”
夕顏一步步走到夏天辰的跟前,那羸弱的身子左右搖晃,仿若秋風的落葉,讓人忍不住擔憂起來。
夏天辰低著頭,沒敢再看她。
夕顏突然越過夏天辰,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雪白的床單上,那一點點的血色,宛若紅梅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