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笑容,道:“蘇公子,觀音胡亂猜一下,你找伏羲聖人是否要拜師呢?”
蘇沐道:“不是。”
觀音道:“那你找他做什麼?”
蘇沐看看窗外,道:“這個不能告訴你。”
觀音笑了笑,餘味有些苦澀,道:“你忘了,我表哥可是供職於閻羅殿,人間的事沒有他查不到的。伏羲門下有個弟子叫妲己,她與女巫似乎有著很親密的關係。”
她分明一副明知故問的口吻,蘇沐焉能聽不出來,不由驚詫於馬面的能力,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蘇沐也不好再隱瞞什麼,道:“觀音姑娘,你身在佛門,卻有意庇護我,憑這一點在下對你感激不盡。不錯,師父要我去照顧妲己,帶他離開伏羲,隱居俗世,有機會再復辟巫族。”
巫族的傳承最重血統,觀音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心裡堵得好長時間沒有說話。
半晌才淡淡一笑,道:“表哥偷窺閻王的陰陽鏡,發現伏羲前輩這幾年住在玉溜山上,每年只是偶爾下山幾次,大多時候都在的。”
她拿出一封信,道:“這是我的一封親筆信,我與伏羲前輩有些交情,若不得見,或可有用。”
蘇沐誠懇的道:“謝謝你,也謝謝你表哥。”
觀音道:“明天我要去佛山參加一個共濟會,快的話七天後能回來,正好你的傷還需要調養一段日子,等我回來了再為你送行。”
蘇沐道:“你的事重要,不用管我。”
觀音道:“家裡一會兒還有客人,我就不多坐了,你休息吧。”
蘇沐沒有留她,只是覺得觀音變了,那晚釣魚時她就像個世外高人般灑脫,這兩日卻有些女兒家家的。
觀音也說不清道不明,本來還好好的,經表哥一說一切都變了味道,也不知他是阻止了還是促進了。
七日後,蘇沐恢復正常,又是生龍活虎。
他一刻也不願耽擱,告訴玉淨要去玉溜山。
玉淨真的不喜歡飄零,但是在蘇沐身邊她最有安全感,不捨得他離開,又捨不得離開這個漂亮寬敞的家,正在權衡,蘇沐卻說:“前些日子我拜託過觀音,我走以後她會照顧你。你只求安穩,我卻無法安穩,我們不適合在一起。你能照顧好我們兩個的生活。一定也能照顧好自己。所以我不擔心你。你也不用擔心我,等我找到師妹,安定下來以後,我會來看你的。”
玉淨眉毛上翹,有些勉強的笑道:“你看你,找出這麼多理由,我又沒說要跟著你,你走吧。我會好好的。”
蘇沐對於人情一向不甚眷戀,拉她過來揉了揉腦袋,就這麼走了。
玉淨抱著一杯茶,坐在院子裡發了半天呆。
蘇沐出門便直奔一家酒館,買了十天的乾糧酒水,直接飛往玉溜山。他已經籌劃好了,三天之內飛到玉溜山附近,而後被雷劈,而後貓在某個山坳獨自度過七天的癱瘓日子。之所以這麼有勇氣,是因為身邊沒有人照顧的時候。他其實勉強可以動彈的。
不如此的話,他乘馬車連同水路行舟。最快也要一個季節。
觀音從小就是個愛哭的女孩,一條瘸了腿的流浪狗都能讓她大哭一場,她救死扶傷許多年,每每為他們悽慘的經歷而落淚。
但是此刻她流下的眼淚卻完全不同,以往是同情他人而哭,這次是同情自己。
當玉淨告訴她蘇沐沒有留下一句話的時候,觀音的眼淚當場就有點不爭氣,背過身沒有讓玉淨看到。
以她的心高氣傲,自然不肯多問什麼,而是直接詢問玉淨是否願意跟她走,做她的貼身丫鬟。
玉淨正愁日後的生計問題,當即就欣然點頭。
卻說蘇沐順著觀音所指方向,馬不停蹄趕往玉溜山,心中只有一個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