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絕望了,這完全跟意志力無關,他心裡能堅持住,但是身體挺不住,烈陽血脈遇熱會膨脹激昂,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想做卻不能做,這無疑是可悲的,壓抑了一天的情緒終於爆發了,不停的在山上砍來砍去,一個小山頭很快就被削平。
然而看著自己燙得浮腫的身體,真是欲哭無淚,這口氣怎麼也消不下去,他從未這麼崩潰過,不是身體,而是心靈上,心裡防線已經被打垮,這種挫敗感折磨的他生不如死,不停的用腦袋一下一下輕輕撞著石壁,似乎在用這種自虐的方式冷靜下來。
撞了幾十下,他毅然朝炎江走去。
小珊瑚從頭到尾一直擔心的看著他沉默、憤怒、掙扎、大吼大叫,完全變了一個人,再這麼下去非瘋了不可。
可就是這樣他還要下水!
她也說不上心裡是心疼還是無奈還是責備,反正就是不想再看他這麼徒勞的折磨自己,大叫道:“你呈什麼英雄,都說不讓你去了還去!靈骨潛力就那麼重要嗎?幹嗎非要跟自己過不去!”
蘇沐目光冷淡,不耐煩的瞥她一眼:“關你什麼事。”再此深入江水。
“你都快燙成鬼了!我才不想管你!燙死你!”
小珊瑚明明是為他好,卻被無情的呵斥一聲,氣的哼哼唧唧的叫道。
“珊瑚妹妹,這人就是個瘋子,咱們別理他了,跟我去下游玩吧,我剛看到那邊有暴齒獸跑過去,咱們去捉一頭,以後就當坐騎使吧。。”
暴齒獸並不是溫順的動物,只是攻擊力太低,很容易被擒獲,繼而馴服。舞央宮就有不少暴齒獸,都是被菜鳥營拿來練劍的,可以說是隨意斬殺。
小珊瑚想想也是,以蘇沐的脾氣,他以後肯定天天往這裡跑,一來一回就要百里之遙,有個坐騎還是挺方便的。
“好啊,咱們多捉幾頭。”
她們手拉著手蹦蹦跳跳的走了。
蘇沐又一次失敗了,還沒上岸就捂著臉仰天大吼一聲。
“蘇沐,別難為自己了,咱們回去吧?”
蘇沐雙眼血絲糾纏,看起來很是恐怖,苦惱的道:“我可以堅持,但我堅持不住。”
這話別人也許聽不懂,但是蠻牛聽懂了,他心裡想堅持,身體卻已經被壓榨到極限了。
“這恐怕就是有利有弊吧,你的烈陽血脈修煉那麼快,總要有些不足。”
蠻牛唉聲嘆氣的安慰道。
蘇沐坐在地上,拿著夢玉劍砍腳邊的小草,神情怔然,動作僵硬,將它們一下一下剁得粉碎。
蠻牛看他好似魔怔了,擔心的喚道:“蘇沐,你沒事吧?”
蘇沐眼神忽然兇狠起來,緊握著手中劍,縱跳連連,在山壁上憤怒的砍著,每一下都火光迸射,大片碎石墜落。
“宗伯琳可以堅持一個月,為什麼我連一炷香都不行!”
他像個暴躁的猛獸一樣大吼大叫,用劍尚不滿足,還要用拳頭砸,山壁上除了一道道劍痕,還有拳頭打出的凹洞,但他也不好受,兩手早已鮮血淋淋,傷口處處撕裂,處處見骨。
蠻牛忽然從後面抱住他,將他按在地上,大叫道:“你冷靜點,我求你了,咱們回去吧!”
蘇沐腰身一扭,一把將他推開,像個瘋子一樣指著炎江,大罵道:“它羞辱我一天了!我跟它勢不兩立!不把這山削平!不把這水耗幹!我誓不罷休!”
蠻牛哭笑不得,此時的蘇沐真的快崩潰了,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小珊瑚跟著苗月眉往炎江下游尋找暴齒獸,暴齒獸沒找到,卻遇到五個天一閣弟子在此泡江水,見她們過來,紛紛盯著看。
兩人都是小小年紀已經能看出嫵媚姿色的少女,尤其小珊瑚的人魚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