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暖今天賺了十三塊錢,白得了二十塊錢。
回家的腳步都輕鬆了不少。
看看太陽的位置,估計父母已經回家了。
許母回到家,看到家裡收拾的利索,衣服晾出去了,鍋裡有飯和雞蛋糕,撇了撇嘴,看到準備洗手洗臉的許弋說道。
“你看你姐,多會偷懶,不想給咱們炒菜,就蒸雞蛋糕應付咱們,她不知道雞蛋得賣錢嗎?咱們幹一天活兒了,她不知道跑哪裡玩去了,真是越大越不像話,越大越不懂事。”
許弋聽到母親一直碎碎叨叨的,心裡有點煩。
“媽,我大姐把房間都收拾乾淨了,地拖了,衣服晾了,缸裡的水壓滿了,外面的牲口喂完了,還給咱們蒸了三碗雞蛋糕,一碗雞蛋燜子,這都不行嗎?你到底想要個什麼樣的閨女?整個村子,四百多戶,能找出來第二個比我姐還勤快的女的嗎?”
許母見兒子頂撞她,上前拍了他一下,拍出灰來了,許母被嗆到了,立刻捂住口鼻。
“我說你大姐兩句怎麼了?誰家閨女不幹活兒,家裡這些活兒能有地裡累嗎?我說她一句你還不願意了。”
許弋洗完了,懶得理許母瞪他的大眼珠子,去放桌子,拿碗筷盛飯了。
見許弋不理他,許母默默洗手洗臉。
洗乾淨之後,許母把鍋裡的雞蛋糕端到桌子上。
摘了點青菜和小蔥,配著雞蛋燜子吃。
“就一人一碗雞蛋糕,和大米飯和吧和吧得了唄,還放個桌子。”
許弋沒說話,就坐在桌子邊上吃飯。
許父洗完了,進屋把雞蛋糕放到米飯裡,和在一起吃了。
吃完直接躺在炕上休息一會兒。
許母撇撇嘴,不滿的說道。
“一個比一個會享福啊,吃完了就躺著,趕上大爺了,嫁給你這麼多年了,連個碗也不刷,天天就等人伺候。”
許弋真是煩母親整天絮絮叨叨的。
“媽,你怎麼那麼愛陰陽怪氣啊?又不用你收拾,這些都是我姐收拾,我姐刷,我姐洗,聽你這話的意思,不知道的還以為家務活都你乾的呢。”
許母拿筷子比量著要打許弋,最後還是沒捨得落下。
“沒有我教她,她能會?她不會幹這些家務活,以後嫁出去不得被打死啊。”
許弋扒拉完,碗裡的飯,抬頭問許母。
“媽你是恨我姐嗎?”
許母愣住了,沒有接話,低頭默默吃飯。
“我姐學會這些就不捱揍了?村裡捱揍的,我看著怎麼都是逆來順受還很會做家務的呢?那些不講理的歪把瓢,我看在家裡跟個祖宗一樣,趾高氣昂的不說,還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好,我怎麼感覺你在把我姐往受氣包上,培養呢?”
許母沒忍住到底用筷子打了許弋的頭一下,打完了她就心疼,趕緊給揉揉。
“你說的什麼混賬話?我就是有點怨她,如果你姐是個男孩子,家裡就不用交那麼多罰款了,如果不用交罰款,我就能把。。。”
許母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這件事,許弋聽過無數遍了,每次都是說一半。
他把許母的手拿開說道。
“大姐是老大,如果你們不要我,就不會被罰錢,性別是大姐自己能決定的嗎?性別不是你和爸決定嗎?交計劃生育罰款這事,要麼怪我,要麼怪你和爸,怎麼怪,也怪不到大姐身上啊。”
許母直接推了許弋一下。
“就是你大姐不會投胎,她要是直接投個男孩子,不就沒這些事了。”
許弋的眼神有點受傷的看著許母。
“那是不是就沒有我了?”
許母愣住了,想上前哄哄許弋,許弋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