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的糧食已經賣了,今年老天爺心情好,天氣不錯,糧食產量也不錯。
一年辛苦下來,賺了六百五十塊錢,許母高興的眉開眼笑。
家裡活幹利索了,許母把錢藏好,坐上客車去縣裡找陳母探探口風。
來到縣醫院,護士告知她,陳玉貴早就回到村裡養著了。
許母又風塵僕僕的來到陳家,賊兮兮的站在陳家門口張望,陳母想不發現她都難。
陳母不情不願地來到門口,沒好氣的說道:“你來我家幹啥?”
陳母看到許家人就煩,要不是許暖被拍花子拍走了,她也不用花高價又給陳玉貴娶了一個伺候他的二婚媳婦了。
現在可好,家裡的積蓄剩的不多,自己男人也不怎麼回家,自己的氣還不知道往哪撒呢,許母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許母觀察了一會兒,感覺屋裡有個女人忙來忙去的,看身形挺壯實又不像許暖,她有點拿捏不住。
“陳姐,我家許弋前段時間去看陳玉貴啦?”
陳母不耐煩的說道:“你兒子是來過了,我也幫你遮掩住許暖丟了的事情,咋地你是來感謝我的?感謝我就空著兩個爪子來?”
許母眼睛亂轉故作隨意:“原來是幫我遮掩啊,我還以為許暖在你家呢。”
陳母看著許母試探的眼神,心裡更生氣了。
“老許家的,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把許暖藏起來了?當初許暖被拍花子拍走了,咱倆是在一起的,你作為家長明知道現在拍花子猖獗,你沒看住你姑娘,還上我家來要人來了?”
陳母的嗓門特別大,村子人聽到有熱鬧聲,很快圍了過來。
“大家都來看看啊,這個老孃們想把姑娘賣一萬塊錢,我家條件好我也同意了,但是交錢的時候,她姑娘被拍花子拍走了,她居然還懷疑是我把她姑娘藏起來了,我呸,誰稀罕啊,親女兒都賣,跟你這樣的人家噶親家,那我得倒多大黴?”
許母臉色越來越難看:“老陳家的,你當初想花一萬塊錢買我姑娘,不也為了伺候你那個廢物兒子嗎?我來的時候都打聽了,你家最近新娶了個媳婦伺候你兒子,不是許暖還能是誰?肯定是你為了省下一萬塊錢彩禮錢,找人演戲,把我姑娘騙到你家來免費伺候你家那個燒不死的。”
陳母把門開啟,出來扯住許母的頭髮, 隨後喊道:“兒媳婦,兒媳婦,你出來給這個不要臉的看看,你是不是她女兒許暖。”
陳玉貴媳婦從門裡出來,大家才看清她的臉,一個長相普通,五大三粗的婦女。
許母也看到了,她驚訝的張大嘴巴,什麼都說不出來。
陳母得意的說道:“看清楚了吧,我兒媳婦嗷嗷有勁兒,無論是幹活還是伺候我兒子,都是一把好手,你家那個瘦不拉幾,營養不良的能跟我兒媳婦比嗎?讓我再選一次的話,我也不可能選許暖啊,更何況還要浪費糧食養她。”
許母臉上漲的通紅,這次打聽陳家,她聽到陳家娶了兒媳婦,她就斷定是許暖,也沒問問村民,陳家新媳婦長什麼樣,這回尷尬了。
許母小聲認慫:“陳姐,是我弄錯了,都是誤會,你鬆開我。”
陳母得意洋洋,早就想找個人撒氣了,誰讓許母撞到槍口上的。
陳母剛想打許母兩下,就看到許父過來了。
家裡賣糧了,許向東想把借大姐的錢還上,村裡人說劉紅英去縣裡了,他以為劉紅英是去縣裡給小舅子買東西去,嘆口氣繼續幹活,拖拉機零件壞了,需要來鎮上買,他借了一臺腳踏車來到鎮裡,恰好看到劉紅英,他喊了兩聲,劉紅英沒聽到,許向東鬼使神差的跟在劉紅英身後。
沒想到,晴天霹靂,他聽到了什麼?許暖沒嫁過來,居然是被拍花子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