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這就是他父母的爭吵模式,因為他們出國前一晚也是以這樣的方式,在客廳交談的。
“這個女孩是誰,怎麼一身的酒氣。”墨靖其轉過頭,皺著眉看著墨子曦懷裡的冉思琪。
“我同學,在家裡當女傭,今天學校有活動,她喝多了。”墨子曦把鑰匙放在桌上,然後拖著冉思琪就往樓上走,誰知這個時候冉思琪忽然彎下身,稀里嘩啦地吐在了大理石的光潔地面上。
墨家兩個家長的臉色當場就黑了。
琴姨這個時候已經回去了,而現在客廳裡的人除了冉思琪,沒有一個是會做清理嘔吐物這種事情的,而冉思琪還偏偏那個肇事者。
客廳頓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唯有冉思琪還在不知死活地哼哼著。
墨子曦咬牙切齒——晚點再跟你算賬。
“這裡我待會處理。我先把她丟回房間。”墨子曦不顧自己父母怪異的目光,把冉思琪架到二樓,把她丟上床後重新走了下來。
“這次我們回來,是想跟你商量兩件事。”墨靖其率先開口。
“你們哪一次是真的跟我商量的?”墨子曦冷冷一笑,隨後從紙巾盒裡抽了一堆紙巾,不疾不徐地撕成碎片,丟在冉思琪留下的那堆物質上。
不管是停了他的音樂課,還是出國,還是協議離婚,他始終都像個局外人一樣,完全沒有發表意見的權利。
“那好,那你就當命令接受。”連漪面無表情地看著跟自己長相酷似的兒子,如果說墨靖其說話還帶著商人固有的圓滑委婉,那連漪的話,則是十足的命令,就像法律一樣具有強制性。
“第一件事,就是關於的你的撫養權,這件事我跟你父親暫時無法達成一致,所以我們決定法庭上見,到時候你要一起出庭。”連漪說這些話的時候顯得十分鎮定。
“可以啊,我去。”墨子曦又扯了幾張紙巾,撕碎了丟下去。他低著頭,額前的碎髮遮住了他臉上的表情。
“第二件事,你現在是時候讓那個女孩子搬出去了。”
“為什麼?”墨子曦彎下身,把那堆紙巾盒嘔吐物掃進簸箕。
“我說過,玩要有個限度,過幾天我要邀請路家的千金到家來,我不希望那個女生對你造成不好的影響。”
“怎麼,媽你在國外呆了兩年,思想反而倒退回去,準備給我包辦婚姻了?”墨子曦冷笑著反問。
客廳的時鐘滴答滴答走著,冉思琪則是躺在自己的房間裡沉沉睡著,她今天鬧騰得有點厲害,著實要好好休息一下,因而她看不到樓下客廳裡那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穿著外套睡覺的滋味不是很好受,等到冉思琪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墨子曦家的客房裡,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半了,冉思琪脫了外套,走進衛生間衝了個澡,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剛準備繼續睡,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陌生的來電號碼,但冉思琪聽到的卻是熟悉的聲音。
“冉思琪。”
“簡豫秦?”冉思琪有點意外,為什麼這傢伙會有自己的手機號?
“咳咳……你現在到我這裡來,咳咳……”簡豫秦一個勁地咳嗽著,冉思琪隔著電話都能猜到他現在的處境很不好,因為簡豫秦的聲音虛弱得不正常。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冉思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簡豫秦只是報了個地址,讓她快點過去,冉思琪沒有多想,換了一衣服,拿了錢包和手機就出了房門。
客廳裡靜悄悄的,冉思琪隱約記得她回來的時候客廳裡還有兩個人,來不及細想,她走出門,步入了濃重的時候夜色中。
大半夜很少有計程車,幸好簡豫秦說的地方離這裡並不遠,冉思琪快步在空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