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簡豫秦輕輕咳嗽了兩聲,“失血過多會造成脫水,我已經一晚上沒有喝水了。”
“……那好吧。”冉思琪拿起杯子,含了一口,然後俯下身,以一副英勇就義的姿態俯下身,結果看到簡豫秦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時,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然後就把水嚥下去了。
簡豫秦瞬間滿臉黑線,“如果覺得不好意思的話,你可以閉著眼睛喂。”
“……我錯了。”冉思琪有囧囧地拿起杯子,又含了一口,彎下腰的時候微微閉上眼睛,隨後就感覺到碰到了一片柔軟。
簡豫秦的嘴型也很好看,是那種微微勾起的魚尾嘴,看起來會讓人覺得有些輕佻。
而這片漂亮的嘴唇,卻因為他的傷勢,變得有些失溫而乾燥,冉思琪的水一點點渡進簡豫秦的口中,然後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後跟只受驚的兔子一般朝後蹦了一步。
“繼續。”簡豫秦微笑著看她。
冉思琪扯了扯自己的老臉,默默祈禱它沒有紅起來,然後開始喂第二口水。
接著是第三口,第四口……不知不覺杯子裡的水已經快見底了。
冉思琪俯下身,準備把最後一口水餵給簡豫秦,結果他的舌頭卻猝不及防地探了進來,然後迅速地纏上了她的,冉思琪甚至還感覺簡豫秦吸了一下她的嘴唇——就像吸吸果凍一樣。
冉思琪立馬紅著臉後撤了,而簡豫秦則是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
“靠,你這是趁機吃我豆腐!”
“是啊是啊,”簡豫秦心安理得地看著她,“但是我是傷員。”
“你信不信我會揍你,反正你現在也動不了。”冉思琪鬧了個大紅臉,有些惱羞成怒。
“我信。”簡豫秦笑得一臉無辜,“你只要給我兩拳,以後就再也不用看到我了。”
“我看你是放血太多然後腦子不清醒了。”冉思琪撇撇嘴,然後拿了杯子去續了一杯,放在床頭。“還被人傷成這樣,身手不過關學人家混什麼黑社會。”
簡豫秦仍然是很無辜地笑著,“我覺得我身手還可以啊,就是今天喝多了,動手的時候有點使不上勁。”
“你是惹了什麼人?”冉思琪眉頭緊鎖地坐到床邊。
“不是我去招惹別人,是別人到我手下場子裡鬧事,我過去的時候已經打起來了,還沒說上兩句話,對面的人就拿刀子砍了過來。”
“怎麼會有這麼野蠻的人,我老爸總說,習武之人應該以武德為上,為人仁厚善良。”這是迄今為止,冉思琪第一次聽到冉老虎嘴裡說出這種文縐縐的話。
“很明顯,那些人是故意的,”簡豫秦眼中閃過一絲狠絕,“這筆賬我會記著,背後指使的人也會受到懲罰。”
“那你受了傷為什麼不去醫院?”
“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受了重傷,不然有的人會趁我不在亂我人心,到時候場面就難以控制了。”
冉思琪聽得有些雲裡霧裡,“你混得位置很高嗎?”
“我爸是黑道的一把手,”簡豫秦笑得有些無奈,他還是頭一回跟人說這種話,感覺自己跟那個說“我爸是李剛”的那個腦殘都快差不多了,但是沒辦法,整個蘭陵高中,估計只有這個笨蛋不知道他的身份了,“他快退了,所以一些有心之人就想趁這個機會動手腳,為自己牟取權利。”
“聽著好像很厲害……”冉思琪吸了吸鼻子,“那呆在這裡就不會被發現嗎?”
“我爸和我媽剛結婚的時候,就是住在這裡,後來他混出了名堂,搬了家,這房子還是一直留著。”
“但是當黑社會多危險啊,打打殺殺的,你媽為什麼不勸你爸?”
“我媽在生我的時候,得產褥熱去世了,”簡豫秦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