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國建國,講究一個人人平等,摒棄特權。
封建等級制度被蘇詠霖率領明軍砸得粉碎,一切限制不復存在,於是依附於封建等級制度而存在的奢侈品消費等級也隨之破滅。
每個人都有權利購買他們喜歡的東西,只要他們買得起,只要明國有生產,就完全可以購買,不存在任何封建等級方面的限制。
別說錦緞了,就算一個老農私下裡和蘇詠霖打個商量,想要穿蘇詠霖身上任何一件衣服,在法律上都沒有任何問題。
除了在公共場合與公務範疇中的官方制服有限制,以及公序良俗方面的一些要求,《明律》壓根兒沒有在衣食住行上對民眾有任何限制。
封建等級制度不存在了,什麼只有當官才能穿綢緞住大豪斯的事情也不存在了。
所以把錦緞賣給農民,讓農民穿絲綢製成的衣服,在大明國只是一個簡單的經濟問題,不涉及任何政治因素。
既然如此,既然政策已經完全鬆綁,那我們為什麼還要束手束腳畏首畏尾呢?
許華的話語如一記重錘,錘破了謝元良面前的脆弱的擋板,把他的格局開啟了。
“拿錦緞絲綢來說,貴,那麼我們想辦法降低生產成本不就行了?改進製作工藝,擴大生產規模,降低購買原材料的費用,把製成品的製成難度下調,不就可以了嗎?”
謝元良目瞪口呆。
許華接著說道:“不要那麼精美的圖案,簡單配色,那成本不就下來了?絲綢錦緞為什麼貴?那些精緻的圖案,需要有足夠經驗的繡工花費長達數月甚至一年時間才能完成。
那些鮮豔瑰麗的色彩,也需要多方籌集染料的原料,從山野叢林之中花費大精力採集,小心翼翼的製作調配顏色,然後去浸染,這個過程也要好幾個月甚至一年時間才能完成。
這些時間,這些精力,這些人工,才是錦緞絲綢奢侈昂貴的原因,那麼我們為什麼不能從這些環節中動手降低生產成本呢?政策如此寬鬆,我們要是還不能把財政給盤活了,豈不是有負主席的託付?
而且一味指望外頭那些客商,一旦他們國家發生什麼變故,咱們這麼多東西賣給誰啊?誰要啊?不得爛在手裡成為一筆爛帳?這筆爛帳到時候誰來承擔?誰來償還?”
許華越說,謝元良越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格局也越打越開。
奢侈品貴,但是隻要製程工藝和用料別那麼講究,縮短生產週期,生產成本自然就降下來了。
賣給狗大戶的就用狗大戶的標準,繼續搞奢侈品,滿足他們的需求,然後賣的死貴,多多賺錢。
那賣給普通老百姓的,就用普通老百姓的標準,不要那麼多精緻圖案,不要那麼複雜的染料,用簡單的工藝,簡單的配色,一樣能行。
誰說老百姓只能穿布衣?
人家有點銅錢想買個絲綢做一身衣服穿穿不行嗎?
誰說生產奢侈品的廠家只能做奢侈品?
平價的一樣做。
做的了高階,也一樣做的了低端,反正都是賣貨,賣誰不是賣?
都是一樣的銅錢,都是一樣的大明通寶,難道還能分出高階銅錢和低端銅錢?
兩枚銅錢放在面前,你告訴我哪一枚高貴哪一枚低賤?
面對已經完全開啟格局的許華,謝元良覺得自己的腦袋還是太死板了,沒有許華那麼靈活好用。
於是他大力誇讚許華,稱讚他的靈活腦袋,表示自己要向他學習。
隨即他便決定和廣西行省一樣,大力發展廣東行省本身的特色產業,充分利用廣州市舶司的優勢,拉起廣東行省自身的集體所有制工場,不能白白浪費那麼好的區位優勢。
至於許華的請求,本著流動人口多收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