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
直至餘燼離開極遠,白祈才有勇氣低聲的呢喃,“為了,能站在你的旁邊。”
一步跨出,血槍瞬息崩碎。非歷十方生死,怎覓一線生機?
感受到血槍崩碎,餘燼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如果說世界的終結是既定的宿命,那麼他現在就已經撬動了一顆微小的齒輪。
白祈只會是白祈,她不必成為任何人的影子。
這裡是白起的試煉,只要抱有堅定的意志。,就幾乎不會有死亡的危險。真正的危險是,在一次次的死亡過程中,因畏懼死亡而意識潰散。
同樣的情形,對於勇者而言,是變強的階梯,對於懦弱者,則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黑色的烏雲迫近,長箭帶著淒厲的風聲劃下。一道道漆黑的殺勢,毫不留情的匯聚而來。
白髮的少女張開雙臂,抬頭望著跨越千年的殘酷,欣然赴死!
陣前,一柄柄長槍佇立。一兵一卒,氣勢聯通,猶如城牆一樣,渾然一體。
餘燼帶著縮小體型的血獸走至陣前,身後留下了一道道如煙血色。
那血獸雖然體型變小,但身上的鱗毛,肆意舒張,宛如真正重現於世間一樣。甚至能夠讀到,它眼神中的那一抹懷念。
“幫我一把。”
那血獸將爪子放在餘燼肩膀,隨後緩緩消失不見,留下了宛如披風一樣的,明豔血色無風自起。
而在披風背後,一道道身影衝出。他們都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
或是癲狂憤怒,或是哀嚎大吼。在某種力量的驅使下,它們只能往前。
每個人的神色與樣貌都不相同。餘燼能夠看到它們被砍斷手腳後發出的哭泣,能夠聽到它們耳邊對自己的咒罵,甚至能夠感受到他們死前的一抹不甘,憤怒或是遺憾。
大量的聲音迴盪在他的腦中,化作一種極為尖銳的共鳴,幾乎要將他腦袋撐爆。但隨著那本【邪典】盪漾出的光澤,雖然依舊刺痛,但卻沒有了那種幾乎被撐爆的感覺。
血獸也察覺到了痛苦,披風的領子輕輕的貼在餘燼的後頸,擋住了那繁多的雜音。
“呼。曾經有人說你是個瘋子,我可是深有體會。”
血色的浪潮衝擊在黑色的礁石上,看似只是無用功。但隨著無窮無盡生命的沖刷,沒有任何思想的兵卒,就算是在精妙的變陣下,也被撕開了一條道路。
對於餘燼而言,最快的方式便是直接衝入陣中,但是他沒必要這樣做。他現在的做法,是在給予。
時光終會泯滅一切,勢也會漸漸消散。
這跨越千年的傳承需要補充,那黑甲士卒的每一次揮刀,都是在汲取餘燼的殺勢。雖然有些費力,但餘燼還撐得住。
踏在由血肉與白骨鋪就的道路上,餘燼一步步走過盾衛,走過弩手,走過禁軍,走到了中軍帳前。
帳內,一白鬚老者正坐其中,身前則是戰場的沙盤。
“來者所為何事?”
“無事,小子只是想見識一下武安君的風采。”
“不放心?擔心我會做什麼手腳?”
“並末,只是心有好奇罷了。既然見到,這就夠了。”
餘燼說完,一掌拍向自己頭顱。隨後身影逐漸虛化,消失在這處戰場之上。
“哼!滑頭小子。”
白起輕哼一聲後,視線投到沙盤。
“本以為在我死後,贏家小子借我性命所鑄之軍絕天地通便是人傑。沒想到這次醒來,在靈氣凋零之後,還能遇見這般妖孽。此人殺氣之純雖不如我,量卻無窮無盡,其身上所負殺孽連我都看不出深淺。”
“這姑娘,性韌而不拔,雖有些柔弱但也是個好苗子。希望她能走的比我更遠,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