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魂力的廢人,衝上去無非是自取其辱。
十年“流放”生活早就磨平了夏青陽的性子,這幾天人生際遇的種種變故,更是令他對世態炎涼的認識愈發深刻了幾分。
仇,自然要報;屈辱,自然要還回去。
不過,不是今時今日。當務之急是處理父母后事,然後奔赴乾陽宗,提升魂力,學習魂技,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夏青陽站定身子,緩緩說道:“測魂石因我而損壞,我自然要負責,多少金幣我賠就是。”
“你賠?”夏青幽冷笑道:“真是好大的口氣,這測魂石價值十萬金幣,也就是一百枚普通魂石,你拿什麼來賠?”
這麼多?夏青陽卻是不知這測魂石竟然如此之貴,十萬金幣,整個夏家一年的收入也不過十萬金幣,他哪裡拿得出來,莫說是他,就算是有心幫他的夏鎮江也拿不出來。
“十萬金幣我的確賠不起,不過我可以立個字據,總有一天會還清這筆賬。”夏青陽雖然覺得測魂石壞的蹊蹺,卻終究是因為自己而壞的,也不想抵賴。
夏青幽卻是搖頭笑道:“你一個先天無魂力的廢物,怕是一輩子也還不上這筆錢,立個字據又有何用?我倒是有個提議,你若答應了,這筆錢就不用你還了。”
“你說。”夏青陽強忍著心中怒氣說道。
夏青幽好整以暇的說道:“你留在夏家也並無什麼用處,總得找點事兒幹,不如就做我的夥計吧,平時替我跑個腿兒辦個事兒什麼的,也省的別人說你在這兒吃白食。”
“青幽!他是你哥!休得胡言亂語。”夏鎮江呵斥道。
夏青幽臉色一緊,沒敢反駁,儘管知道爺爺已經被父親用手段制住,但懾於以前爺爺的威勢,依然不敢造次。
夏河卻是不緊不慢的道:“父親何必動怒,不過是小孩子鬧著玩兒罷了,我看青幽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青陽留在夏家鎮總得乾點差事才好,省的讓人說我們夏家有錢沒地兒花,養著一個廢人。”
夏青陽再忍氣吞聲,也禁不住這倆人百般羞辱,正要說話時,忽然演武場外響起一道清麗的女聲:“這錢,我替他還了吧。”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俏生生的少女站在演武場外圍,此女一襲白裙打扮,冰肌玉骨,光彩照人,五官精緻如畫,只是眉眼隱含冷意。
在她身側站著一位中年男子,丰神俊逸,氣質非凡,目光落在夏青陽身上,透著幾分好奇。
夏鎮江面色古怪,起身抱拳道:“原來是瀾世侄,許久不見了,令尊可好?”
那中年男子收回目光,對夏鎮江回了一禮,道:“承蒙夏老家主掛念,家父好的很。”
夏鎮江干澀一笑,默默坐下,一句夏老家主已經表明了對方的來意,他自然也沒有繼續客套的必要了。
倒是夏河領著夏青幽快步走上前去,哈哈笑道:“星海兄別來無恙啊。”又回頭對夏青幽說道:“青幽,這是你瀾叔,快來見過。”
一番寒暄之後,幾人走到夏青陽身邊,夏青陽看著這突然出現的一對父女,心頭疑惑,忍不住對那少女道:“你認識我?”
“夏青陽,五歲時因偷看丫環洗澡被罰兩天不許吃飯,六歲時因燒了爺爺書房被流放到侯家寨,十歲時便跟著獵人進山併成功射中一隻山兔,十二歲時敢徒手去扒熊瞎子的老窩,前幾日進山曾被一條罕見巨蟒吞噬,卻於一日後奇蹟生還。不知我說的可對?”那少女偏著頭,明亮的眸子緊緊盯著夏青陽說道。
“這——”夏青陽愈發疑惑。
“凰兒別鬧了。”那中年人露出溫和笑容,對夏青陽道:“青陽賢侄,這是小女鳳凰,調皮了些,你不要往心裡去。”
“鳳凰?你是瀾鳳凰!”夏青陽恍然大悟,隨即臉色赧然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