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什麼淚痕啊?樓上空調滴下來的水!”張香瞥了他一眼扭頭說道。
“你怎麼總是躲起來一個人哭啊?那個傢伙呢?不是號稱一直守著你的麼?這種時候跑哪兒去了?”霍正擔心說道。
“我沒哭啊!你少造謠!”張香死不承認。
“這樣就沒意思啦,非得我把手機上的影片拿出來你才不嘴硬麼?”霍正晃了晃手裡的手機攝像頭說。
“你真是變態,什麼都拍!”張香咋舌!
“女人哭不是都應該找人安慰麼?怎麼你總是一個人,林森這樣缺席,很不敬業啊!”霍正哄道。
“你是專業吐槽的麼?不攻擊他就不會說話了是麼?”張香諷刺道。
“沒別的意思,就是很搞不懂你們倆!用得著維護得這樣明顯麼?”霍正委屈道。
“這不也沒攔住你的吐槽麼?看來還是不夠明顯啊!”張香維護到底。
“不是吐槽,哪有讓自己的女人一個人哭的道理啊?”霍正問。
“看見他就滿滿的都是開心,就流不出淚來了,這個答案滿意麼?”張香激辯道。
“不滿意!用得著在他面前堅強麼?”霍正質問道。
“如果我哭的話,我是舒服了、解脫了,可是林森會比我還難過,因為他的眼淚只能在心裡流。”張香體恤說。
“哎,到底為什麼流眼淚啊?”霍正嘆氣道。
“為了眼睛的健康,排毒嘛!”張香敷衍道。
“唉唉唉,你心裡的那堵牆到底是什麼材料的啊?怎麼就這麼結實呢?我都鑽了都這麼久了,就是碉堡也該裂個縫了吧?”霍正氣餒道。
“有縫牆不就塌了了麼?牆踏的時候,就是結束的時候了!再說了,我這是萬里長城!”張香說。
“什麼意思?”霍正第一次聽到‘結束’的用詞從張香嘴裡這樣蒼涼地道出。
“這麼多年的經驗而已,沒什麼意思!”張香笑笑說。
“不對,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麼?為什麼牆踏了,就結束?”霍正追究道。
“因為你對我的關心已經讓我覺得快承受不住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了結這種情債,你是想讓我下輩子真的變成牛去耕地耕到被宰了吃肉麼?你不知道我多想去深海?別害我啊!”張香吐露說。
“為什麼林森為你做什麼都行,我就不行?差別待人也是你的人生準則麼?”霍正鳴不平道。
“因為我和他從小受的教育的就是分享,兩家爸媽都因為獨生子女的政策擔心我們孤單,所以從小就教育我們學會分享,對我和林森來說,沒有你我,只有我們,你對自己做任何事難道會抗拒麼?”張香反問道。
“那為什麼這麼抗拒我?就因為我晚認識你了?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人,全都得從小就相識麼?”霍正質問道。
“不止是晚,是晚25年,是,你不是他!我本來就是慢熱的人,無法一下子電光火石,不管我和林森以後什麼樣,這25年的感情是真格的!”張香正色道。
“我為什麼非得是他?除了他,你不能接近任何人麼?”霍正費解道。
“接近過的,不然你以為我的那堵牆是天上掉下來的麼?過去的25年我交過的朋友,總是在我敞開心扉的時候轉身把門甩上,只要我一旦有一絲鬆懈就會失去他們,就好像熊瞎子摘玉米,總是在我接近另一顆玉米的時候失去手裡的那一個,一直沒離開過的就只有林森,他永遠像我自己一樣,不會離開!”張香開誠佈公道。
“你這麼篤定我一定是他們中的一個?就這麼不信任我麼?”霍正追問說。
“信任的反面不是不信任,而是不放心和恐懼,我不想再在我的牆上增磚添瓦了,這25年已經把我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