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出了一塊兒玻璃?按我的飼料情況看,怎麼地也應該長出塊兒金剛石吧?”張香打趣道。
“怎麼可能是長的?看傷口啊,應該有幾天了,這塊兒玻璃可能是一直夾在你肉裡的,因為一直不吃勁,所以外表面沒有出狀況,直到今天你穿人字拖正好卡在這個位置,才會流血的!你這幾天一直沒什麼感覺麼?”霍正追問道。
“沒什麼感覺啊?你確定有好幾天了?”張香不相信地問。
“當然了,再不處理,傷口就會發炎了,幸虧我今天發現了!”霍正長舒一口氣道。
“那塊兒玻璃呢?拿給我看看,我又沒上刀山,怎麼進去的?”張香端詳道。
“我估計應該是崩進去的,不然怎麼會有讓你渾然不覺地扎進到肉裡的力量和速度,你最近摔碎了什麼玻璃製品麼?”霍正揣測道。
“‘玻璃製品’?沒有啊!”張香沒想出來說。
“也有可能是什麼玻璃瓶,比如醬油瓶、醋瓶、啤酒瓶之類的!”霍正推測道。
“啊,之前是碎過一個啤酒瓶,可不是我摔的呀!”張香想起在於京玉家的事情。
“你離摔碎的位置很近吧?”霍正問道。
“還好,也不是很近!”張香否認說。
“好了,這幾天傷口先別碰水,結痂了就會自己長平的!放心,我的手藝很好的,不會留疤的!”霍正包紮完成說道。
“腳趾縫裡就是留疤能看得見麼?而且你是不是存心整我?你把‘老大’和‘老二’包紮得跟個‘YEAH ’似的,我還怎麼穿鞋啊?”張香看著像木乃伊似的大腳趾和二腳趾翻白眼地問道。
“傷在指縫裡,不然怎麼能固定啊?”霍正堅持專業道。
“抹點碘伏幹了就行了唄!不就是個小口子麼?”張香不滿道。
“那塊兒玻璃在你肉裡有幾天了,傷口都快發炎了,不得上藥麼?而且你剛又是赤腳穿人字拖走了那麼遠的路,不是怕有細菌進去感染嘛!白求恩怎麼死的?不就是個小傷口麼?要是十米八米的外傷,死了也不冤,就是小才更要注意啊!”霍正邊收拾醫藥箱邊苦口婆心地醫囑道。
“那要這樣‘YEAH ’幾天啊?”張香看著跟骨折病人似的腳趾說。
“看傷口長勢了唄!長得快就拆得快,長得慢就拆得慢!”霍正聳肩道。
“嗯,真是遇到你就沒好事,好好的腳都能進塊兒玻璃!”張香一邊洩憤一邊移動著要下車!
“唉唉,你幹嘛?”霍正看張香要走的架勢!
“回家!幹嘛?你不是打算拉我去住院吧?”張香瞪眼道。
“住院太誇張了,但是剛止血,你不能亂走動了,尤其還是穿這種人字拖!”霍正警示道。
“那怎麼的?我住這兒?”張香揚眉問道。
“住得話,車上太不舒服了,我可以給你找個好地方!”霍正玩笑道。
“走開啦!”張香還是要下車。
“唉唉,不鬧了,可是你真不能走路了,你要幹什麼我可以替你去,你想去哪兒我送你?”霍正伺機而動說。
“我回家!”張香看了一眼霍正無奈地說道。
“哦了,請收腳,我關門了!”霍正收拾完急救箱就把車門關上了,開車送張香回了家。
到了張香家樓下,張香一個人拿著袋子,一蹦一蹦地進電梯,霍正要扶她上樓,被拒絕了。
“你為什麼那麼討厭別人碰你啊?看我的手都像看到洪水猛獸似的,我可是幹外科的!手不知道一天滅菌清潔多少遍!”霍正費解道。
“因為不捨得把你碰過的地方剁掉,這個理由行不行?”張香按了電梯,轉頭說。
霍正啞口無言地看著電梯門把自己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