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婧雪不打算孤軍奮戰,她看向在那看戲的大娘,拉起外援,
“大娘,您說如果您兒子帶戰友回家,您留他吃飯,他跟您外道,讓不佔老百姓便宜,您生不生氣。”
“生氣,那指定生氣。
既然是到了戰友家裡,那就是回了自己家,啥老百姓不老百姓的,傷感情。”
“那這位同志,你帶戰友回家,留他吃飯,他不吃,你生不生氣?”
病床上的傷員看熱鬧不嫌事大,火上澆油道,“那肯定生氣,這是啥戰友呀,肯定是拿我當外人呢。”
得了兩人的支援,劉婧雪像是有人撐腰了,回頭看向小馬,頭略微昂起,“馬同志,你也聽到了,大家都覺得你做得不對呢。”
說到這,劉婧雪覺得一直叫人馬同志有些不合適,便道,“那我也別叫你馬同志了,你是我哥的戰友,那我也叫你哥得了。”
“馬哥,咱不說你和我二哥的戰友情了,咱說說其他。
就算你跟我二哥不是戰友,你幫我照顧二哥,難不成我飯都不管。
在鄉下,請人幫忙,要不要付工錢先放一邊,這飯肯定是要管的。”
“大娘,您說我這話說得對不對?”,劉婧雪再次拉起外援。
大娘拍手笑道,“小姑娘這話說得對。
別看咱們鄉下人沒啥見識,沒啥文化,但咱們鄉下人辦事,有時候比城裡人實在多了。
在鄉下,就算自家日子過得再困難,請人幫忙,肯定是要讓人吃飽飯的。”
劉婧雪雙手一攤,對小馬道,“馬哥,你也聽到了。
不管你是把這事看成在戰友家吃飯,還是看成你給我家幫忙,我給你管飯,這飯你都吃定了。
而且不止今晚這一餐,以後你在這幫忙的每一天,你的一日三餐,我都包了。
至於工錢,我就不給你,免得你說我破壞了你跟我二哥的戰友情誼。”
看小馬還是愣在那裡,劉婧雪抓著他的衣袖,把他拉了過去。
“我自己也是要吃飯的,順手就把你的帶出來了,並不費力。
再說了,若是你不接受,我怎麼好意思讓你繼續幫忙照顧二哥。
雖然他是我堂哥,但畢竟男女有別,有些事情我也不好弄。
你就當可憐你現在行動不便的戰友,就跟我沒來時一樣,安心在這照顧他唄。”
大娘在一旁勸道,“小馬,你就聽人劉同志的,安心吃飯。
她一個小姑娘,有些事情確實不方便。
不說別的,就算是兄妹,給你隊長擦身體這事,她就做不了。
更別說他醒後,去掉尿袋,你隊長行動不便,還得有人扶他去上廁所呢。
她一個小姑娘,你隊長怎麼好意思使喚。”
“別說她們是兄妹了,你看我兒子,要上廁所,寧願叫你幫忙,也不願意讓我這老婆子幫忙。
再說了,你晚上還得在這守夜呢,她一個小姑娘,病房裡有外男,她可不便留在這。”
劉婧雪趁機賣慘,“馬哥,你就當可憐可憐咱們兄妹,就收了我的飯菜,安心留在這給我幫忙吧。”
小馬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他沒料到自己簡簡單單兩句話,會惹得病房裡另外三人如此反應。
“那好吧,那就多謝劉同志了。”
見他終於應允,劉婧雪連忙把一個飯盒塞小馬手裡,“這一盒是你的菜,飯都在那大碗裡。
那一大碗都是我們兩人的,我只要一小碗就行,其它都是你的。”
小馬看著那雞湯,這些天每頓他都給隊長喂流食,知道雞湯隊長能喝,便道,
“那我先喂隊長喝完雞湯再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