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揮右手試了一下結實度,確實無異,她這才從貼身的衣袋取出了之前藍橋交給她的那塊牌子。
月光疏淡,灌木林中勉強可以視物。
獨孤月眯著仔細看去,只見那塊盾型牌子不過她掌心大小,材料非金非銀,卻是黑乎乎地玄色,四周是一圈葉狀紋飾,正中是九朵蘭花,做工精緻,手感細膩。
手指輕彎,獨孤月直接將那玄色牌子翻了個身。
牌子背後,巨蛟盤劍,張牙舞爪,竟有脫牌而出之意。
此物明顯不尋常,不要說那沉甸甸的材質,便是來自現代的獨孤月也能看出那雕工的精湛非常人所及。
雖然尚未明瞭那藍橋身份,獨孤月仍是從這隻玄牌猜出他不僅身手非凡,身份也是非凡。
燕國,汴梁城的春語姑娘?!
輕輕重複著藍橋之前說過的話,獨孤月撐劍起身,向著西北方向急急行去。
她心中明白,一個像她這樣的人身上帶著劍很是不妥。
可是,想到藍橋折身而回的身影,獨孤月怎麼也無法將這劍隨便丟下。
母親的銀簪,藍橋的劍……她能帶在身上的,不過爾爾,這些哪裡還能再丟下。
灌木林中,月光如散落的星光鋪散在她的發上背上,不過十來歲的小人,背景卻是那般的筆挺決然。
此時的獨孤月並不知道向前的路途上會有些什麼,她所知道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她一定要努力完成她立下的誓言——殺掉楚央,將離國疆土盡數收回掌中。
十年等待,只求這動情一吻!(5)
十年等待,只求這動情一吻!(5)
一路向西北,獨孤月並沒有筆直前行。
楚央不可能輕易放過她,以她現在的能力如果真的遇到楚央的騎軍便只剩下當箭靶的份兒。
故此,她並沒有敢走大路,而是順著小道前行。
經過楚央鐵蹄的踐踏,離國的土地上早已經是一片荒涼。
如果獨孤月不是有先見之明地存下三個饅頭,只怕她不曾行到汴梁便要被餓死了。
風餐露宿,再加上胳膊上的傷,一直養尊處優的身體哪裡承受得了這樣的跋涉。
孤獨月這一路走來,完全是靠著意志地支援。
三隻乾硬的饅頭,並沒有讓她堅持太久,為了保持體力,獨孤月不得不讓這個小身體吃飽。
不過兩天過去,饅頭已經吃得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的小塊。
將那一小塊饅頭小心地塞回腰上的布袋,孤獨月放眼巡視,在山丘下不遠處發現了一座不小的村落。
眸中閃過亮色,獨孤月迅速順著小路跑下來,衝進了村子。
從村頭到村尾,她找遍所有的房間也不曾找到半點吃的,看到最多的卻是的屍體。
或殘缺不全,或焦黑如炭,早已經發了黴,散發著讓人窒息的惡臭。
很幸運的是,獨孤月發現了取火用的火石,用火石引火。
洗淨那座勉強還可以使用的鐵鍋,燒火引水,逃出來三天,她第一次喝上了熱水。
用破舊的殘瓦片將熱水喂到嘴裡,感覺著熱水帶來的溫暖。
獨孤月這才尋了一塊還算乾淨的棉巾,取了水來洗淨了頭臉,又脫下身上的衣服仔細洗了個乾淨。
這一夜,獨孤月裹著尋來的破被倚著火堆睡得很香很甜。
第二天一早,便再次上路。
再向北行,戰火痕跡漸消弭。
靠著樹林裡的兔子和河裡的魚,孤獨月的小肚皮再沒有受過委屈。
十年等待,只求這動情一吻!(6)
十年等待,只求這動情一吻!(6)
又向前走了兩天,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