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打小鬧的挽回太子的心,但被人趁機下了黑手。萬幸孩子沒掉,不然,”小寧子手刀抹了抹脖子,眼睛往養心殿裡瞥:“陛下非掀翻了整個東宮。”
說一千,道一萬,德宗對太子的期待遠遠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
凝萱陷入沉思,想當初趙煦去流雲庵,為的就是給太子尋覓東西。這些年凝萱不去問,但並不意味著她不想,趙煦是鐵了心跟隨太子,凝萱不信皇貴妃或麗妃等人沒有感覺,萬一太子失勢,趙煦肯定受到連累。幾位皇子們漸長,在外人看來這些皇子們越是出色,東宮地位就越加不穩,凝萱一開始也這麼認為,然而今天聽了小寧子的話,凝萱卻有了另一種懷疑。
也許……三皇子、四皇子越是急功近利,想要表現自己,德宗就越是心向著大兒子。太子本身也不是那種扶不起的阿斗,攻城不行,但守城絕不是問題。又或者,太子的藏拙顯愚正是他計策的一種。
凝萱當即生出一層薄汗,要真是如此,這位東宮之主的城府就太深了。
想到趙煦的為人,想到他往日處事的端倪,凝萱越加懷疑自己後來的這個想法。小寧子見凝萱神情不對,忙低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凝萱緩緩搖頭:“也不是什麼不對勁兒,就是……算了,都是我胡思亂想的。對了,後來魏良媛呢?”
小寧子不屑的冷哼:“後來?後來的事兒可鬧騰大了,你那位妹妹第二日不知怎地,忽然患了重疾,太子將人拘鎖在最遠的一處偏殿了,不準任何人探視。”
凝萱心中一亮,隱約覺得是她當初給從玉的那份藥起了作用。那藥說來有些下流,雖然要不了人的命,但能叫人出現花柳病的一些特徵,遇風便頭暈目眩,遇水則全身痠痛,下陰奇癢。一般的大夫瞧了多半就直接下了定論,不會看出端倪,但手段略微高超點兒的名醫肯定能明白這裡面的區別。
皇宮大內,太醫們要麼世家相傳,要麼是民間官僚推薦的高手,怎麼會連什麼是花柳病也分辨不出,只是……他們診斷的物件一旦成了太子,就不能不小心謹慎了。正所謂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
魏樂熙當初企圖用君山釀害自己破相,雖然目的沒有達到,但凝萱始終難忘笑槐為自己承擔痛苦的一幕。魏樂熙無情無義,殘害手足,也就別怪她魏凝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關進偏殿了……太醫可說這病能傳染?”
小寧子緩緩搖頭:“這倒不曾,但我曾經悄悄問過給偏殿送飯的小太監,說魏良媛在裡面的日子可不好過。怎麼,你有些想法?”
凝萱滿是深意的笑望向小寧子:“我不信你不知道魏樂熙和我之間的死仇,她出來對我來說沒有半點好處。”
“哈,這有什麼難的,”小寧子不以為意的笑道:“在這深宮大院裡,想要一個人無聲無息的離開實在是太容易不過的事兒,更何況……還是一個不得寵的良媛。”
小寧子能平安進宮離不開凝萱在錢財上的支援,這些年一直希望能還上欠的人情債,如今得了個好機會,又不用自己費多少氣力,小寧子自然願意配合。
只是凝萱卻斷然道:“不好。東宮如今是多事之秋,遍地是非,你動手很容易被發現,你別忘記了,自己還有大仇未報先晾著魏樂熙,這個女人從不是安分的人,只要她耐不住寂寞,自然會有人幫我收拾她”
小寧子怔了怔,忽而輕笑道:“你是說太子妃?”
“不,我是指……皇貴妃朱氏”
第二五九章 德宗的怒火
凝萱與小寧子正說著,大公主卻從養心殿裡走了出來:“丫頭,陛下宣你進去。”凝萱忙理了理鬢角的碎髮,抬起左腳正要往裡邁步的時候,卻發現守在殿門一側的養母紋絲不動,凝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