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恍然大悟,連連拍手稱讚:“元安白玉似的相貌,哪家夫人見了都會喜歡。就是不知道祖父相中了哪位公主殿下?”
“瞧你這孩子,滿嘴的胡說八道,能尚駙已經是件了不得的事兒,哪裡輪得到咱們在這兒挑挑揀揀。”廉國公哈哈大笑,隨即又道:“不過……我看著,艵嬌公主為人謙和,沒有那種張狂的勁兒,很得陛下喜歡啊。”
凝萱微微張著小嘴,不死心的又問一遍:“祖父是說,艵嬌公主?”
廉國公難得臉一紅,企圖用嚴肅的神情壓住這種心虛:“怎麼?難道不可?艵嬌公主雖然年紀大了些,可到底是金枝玉葉,無論是氣度,亦或是休養,尋常女子都難敵一二,便是她為水家大少爺守節這些年,你也該心悅誠服。”
凝萱哪裡敢不佩服
要說這個艵嬌公主也是宮中的異類,她是皇帝第三個女兒,生母是太子在潛邸時候的宮人,太子登基之後,這位頗有姿色的宮人被充裕了後宮,成了偶然侍寢的常在。艵嬌公主不隨母親略顯妖嬈的相貌,而是承襲了當今聖上的優點。皇帝很喜歡這個女兒,更擢升了艵嬌公主生母的身份。哪知好景不長,四年前,皇貴妃朱氏做主,給艵嬌公主定了前刑部尚書水大人家的公子,日子都選好了,可惜……水大少爺福薄,沒等新人進門就在一次騎馬的時候墜馬身亡。
大公主身邊不乏新鮮趣聞,凝萱記得很清楚,桂嬤嬤說過,那水家的大少爺並不是當即死亡的,而是被太醫宣告折了一條腿,今後只能癱在床上。皇貴妃在皇帝身邊吹耳旁風,認為皇家不能失信於人,一定要將艵嬌公主嫁過去。
可沒幾天,水家就傳來訊息,說他們家哥兒不治身亡,已經去了。
按理說,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皇帝明白水家是什麼意思,當即彌補似的,點了水家二爺任太子洗馬。皇帝有意給艵嬌公主再選一位如意郎君,怎知這位頗受寵愛的公主殿下卻尋死覓活的要為水家大少爺守節,不肯另嫁。
皇帝沒有辦法,對這個女兒漸漸也冷了心,一耽擱就是許多年,如今艵嬌公主已有二十,足足比魏元安大了五歲。
廉國公見凝萱沉默不語,臉上就帶了幾分不悅:“世子妃不願意幫忙?”
“看祖父說哪裡的話,我只是想著艵嬌公主年紀頗大,倒是和二哥正般配。”
“哎,只可惜你二哥是個庶出的兒子。”廉國公不無惋惜,不過又很快恢復了常色:“元安那小子在家也不消停,被你祖母嬌寵壞了,正好趁著世子在京,讓他這個當姐夫的好好教導教導,也跟著見見世面,免得被你四嬸養的拘泥了好性情。”
凝萱渾身汗毛豎立,好性子?只怕那三個字放在魏樂珊身上也比廉國公說的好。
廉國公抖了抖袍子,擅自將此事拍了板,就算是定了下來,絲毫不看凝萱難堪的臉色。他將沉默中的孫女扔在了室內,踱步往外走,一幫人團團將廉國公圍住,廉國公不悅的咳嗽:“怎麼不請二皇子和三皇子去前面入席”腳步一頓,廉國公似乎遲疑好久,才緩緩道:“把老2家的帶來,世子妃的好日子,有什麼不妥將來再慢慢說。”
二皇子便要說話,魏靜香眼疾手快的扯住丈夫的袖襟,衝二皇子微微搖頭。三皇子夫婦更是半句話不肯多言的跟上了廉國公的步伐。
趙煦攬住凝萱的肩膀,“祖父叫你受委屈了?”屋子裡沒有外人,要緊的客都跟著廉國公去了前院,留在此伺候的丫鬟們知道趙煦的身份,更不敢隨便亂闖。凝萱兩手環著趙煦的腰,感受他身上傳來的暖洋洋,慵懶的眯著眼睛,將廉國公交代自己半的事兒一五一十說給趙煦聽。
趙煦哈哈一笑:“我當是什麼為難住了你,原來只為這個。好說好說。”
凝萱瞥了他一眼,輕哼道:“站著說話不腰疼,三姐姐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