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的昏迷只是暫時,她一睜眼就看見姑娘的一雙著了小白襪的腳丫在簾子內,半截身子和腦袋不見了!
(凝萱若是知道宋嬤嬤這樣形容她,只怕吐血的心都有。)
宋嬤嬤當即一個虎撲就按住了凝萱的兩條腿,對簾子外的男子怒目而視:“大膽狂徒,我家姑娘你也敢劫持!速速放手!笑槐,笑槐,還不過來!”
笑槐連滾帶爬的和宋嬤嬤合力將凝萱的兩條小腿抱在懷裡,凝萱抬眼望著男子漸冷的眸子,不知為什麼,忽然想起了前世曾經聽到過的一個故事,兩婦奪子,一人執一端,互不相讓,幾乎要將孩子扯成兩半。
凝萱嚇得小嘴直哆嗦,自己不會在今兒慘遭車裂吧?
《東周史鑑》上可沒說還有這種死法,難不成要叫自己開了這個先河?
凝萱正為自己的命運苦惱,忽覺得兩肩一鬆,人被輕輕的放回到了原處。凝萱趕忙去看車外之人,但見對方揚著笑意,深深的望了自己一眼,然後揮起馬鞭,迅速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凝萱只看見遠處熙熙攘攘一群人將他包圍,便再也沒他的影子了
第六十五章恪親王
歡歡喜喜的出門,跌跌撞撞進門。
說的就是二夫人和凝萱這夥人,好嘛,出去三位主子,沒一個是完好無缺的回來。二夫人被人抬進門的時候還昏迷不醒,儘管有丫鬟們擦拭,可衣襟上的粘著的血跡騙不了人。二小姐詩琪痴痴傻傻的任由人揹著,也就是凝萱還算爭氣,自己兩條小細腿搗騰的前腳追後腳。
滿府長輩都聚在歡喜堂,魏家老公爺面色不善的盯著門口,耳邊不斷響起老太太咄咄逼人的嘮叨聲。
“我就說,這蕭家的女子不能要,三次婚事不成,還不是她命中帶煞!專克別人。老二家的多穩重一個人,怎麼就平白無故被車撞了,還有咱們家兩個丫頭,那是女孩子,金貴的命兒,要是有個萬一”老太太就跟所有慈愛的老祖母一樣,聽到孫女們的噩耗悲痛不止。只是,這倆孫女沒有一個是她的血脈親生,裡面究竟有多少作假成分就不為人知了。
大夫人此刻不好說話附和婆婆,只能給四弟妹使眼色,四夫人陳氏是老太太孃家一個外甥女,雖然為人清高不會說賣乖的話,但是向來得老太太的看中,在四個兒媳中能與大夫人比肩而齊。
四夫人不是沒收到長嫂送過來的眼神,只是她根本沒興趣攪合在其中。將來魏家三夫人是誰,這事兒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陳氏用帕子掩了掩嘴角,權當沒看見。
大夫人無奈,只能笑道:“父親,雖說母親是擔心兩個侄女並弟妹。不過此事確實來的突然,好端端的車子,怎麼就被人衝撞了,遠的不說,給二弟妹抬轎的四名轎伕,那可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壯丁,若是連轎子都抗不穩,咱們國公府不早將人裁撤掉了。”
廉國公眼中厲色一閃,看的大夫人心下緊跳,唯恐被公公拿住嚼舌的是非。
老太太嗔著丈夫:“老大家的說話在理。咱們家這些年順風順水,哪個不知魏家的風頭旺盛,我是個半入土的人,看著兒孫滿堂就是天大的福分。說句難聽的,要是蕭家的女子連累到了咱們娘娘。就是進棺材我心裡也難安。”
大房和四房幾個兒女紛紛勸說老太太寬心。這老太太用錦帕遮著半張撲滿白粉的臉偷看丈夫的神色。廉國公府用的胭脂都是自己擠的花露新烹而成,那粉輕薄軟膩,用在小姑娘的臉上。白皙潤滑,比煮雞蛋還彈手。用在年輕少婦面上,只覺得光彩熠熠,恍若神仙妃子。可惜再看老太太,和廉國公站在一起。就像平白多了七八歲似的,臉上的粉末浮在上面,拼命的想去遮掩那上面的黃斑,可惜事與願違,還叫廉國公不待見。
老太爺瞥著妻子不入流的舉動,心下鄙夷:“這事兒也不過是你的胡言亂語,一面之詞,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