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知玟加刑,無期。
她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出來禍害別人了。
另外,柳承那一家人過的也很不好,荀時程當年雖說給了他們錢,但是還了荀白露以後,也沒剩什麼了,就那麼一點點的積蓄,拿去讓柳常楓當彩禮結婚了。
柳常楓那個老婆,從不是個善茬,從進門開始,沒有一天是不折騰的。
她原以為柳常楓說的天花亂墜,家裡還是有點積蓄的,結果嫁過來才發現欠了一屁股的債,那她當然是要鬧得,鬧還不夠,還要給柳常楓戴綠帽子。
自然是一地雞毛,家宅不寧。
好像所有犯了錯的人都在接受懲罰,所有好的人,生活都在向著最好的方向發展。
荀白露一直相信的,善惡終有報,到底成真了。
他們受的罪,嘗的苦,都是他們自己的行為造成的。
從她十五歲至今,二十一年,得到過,失去過,苦過,甜過,終於,一切塵埃落定。
荀白露看著窗外的花草樹木,還有那片廣闊的天空,在心中唸了句,謝謝。
感謝她現在擁有的生活。
荀白露和藺知宋把吃的端出去,那些孩子一窩蜂的上來,看著那個大蛋糕,問他們:「這是叔叔阿姨做的嗎?」
亭知立馬回答:「我爸爸做的,我爸爸做飯可好吃了。」
藺知宋笑,這些孩子,真有活力。
他跟白露去外面庭院坐著,白露把琵琶抱出來,難得彈了會。
這些年工作忙,照顧家庭,時不時也要彈兩曲,總不至於徹底手生。
他們倆有時候坐在一起會聊天,有時候就只是坐著,也不會覺得無聊,那種陪伴的感覺比什麼都重要。
藺知宋現在把家裡到處都弄得井井有條,院子裡的花比從前多了許多,一年四季,處處花色,景緻十分的好。
他陪白露坐了會,聽裡面更鬧騰了一些,便道:「我去裡面看看他們。」
「好。」
白露抱著琵琶,思想放空著。
等她緩過來之後,無意一瞥,看見站在裡門邊的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扎著雙馬尾,小鹿眼圓圓,發現白露在看她以後,就撲騰騰跑過去。
「白露阿姨。」她聲音很糯,軟軟的,甜到人心裡去。
荀白露記得她,她叫褚零子,小名零零。
亭知跟她一直都是同學,從幼兒園開始就是,亭知過生日時,要往家裡帶小朋友的話,她一定是在的。
荀白露把琵琶放下,問:「怎麼了,零零?」
零零似乎有些害羞,鼓了鼓嘴,好久才說:「白露阿姨,我可不可以給你當兒媳婦啊。」
「……」
荀白露愣住了,簡直是,啞口無言。
現在的孩子,怎麼都這麼生猛了。
她微咳兩聲,輕聲問:「為什麼呢?」
她一問,零零的話匣子就徹底開啟了。
「上幼兒園的時候,亭知就只跟我在一起玩,可是上了小學,亭知的朋友就越來越多了,他都不跟我單獨一起玩了,我聽我阿姨說,只要兩個人結婚了,那就只有對方了,我想要亭知只跟我一個人玩兒。」
零零也很難過,喜歡亭知的人實在太多了,她擠都擠不進去,只能來找白露阿姨了。
荀白露哭笑不得,她道:「零零啊,這個事我們以後再說好不好,而且你問我是沒有用的,等你們長大了,你就去問亭知,看他答不答應。」
「好叭。」零零搖搖腦袋,雙馬尾晃著,她問:「白露阿姨你看我的頭□□不漂亮。」
「嗯,很好看。」
「這是我媽媽給我扎的,白露阿姨我也可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