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地被語弦的話感染。這些話還真如利劍,一劍劍刺在朱何的心頭,朱何低下了頭,那凌亂的頭髮,遮住了他那愧疚的眼神。
“朱大哥,我們去喝酒!”語弦猛然拉起朱何的手,徑直朝集市上而去,“喝完這次酒以後,就別再這樣頹廢了!”
來到一酒館,語弦將朱何硬拉到一空位上坐下,隨即呼喊道:“小二,來三壇烈酒!”
“好,來嘍!”小二大聲回應著。烈酒立馬送到。
語弦忙擺好兩張大碗,開啟酒罈,在大碗中酌滿酒。一碗端給朱何,另一碗自己端起,再向朱何敬酒道:“來,朱大哥,語弦敬你一晚!”可朱何卻一動不動,語弦遂道:“好,那語弦就先乾為敬了!”說罷,一大碗,一飲而盡。
一喝完,語弦又為自己倒上一大碗,又向朱何敬酒,可朱何依舊低頭不語,故而語弦又將那碗烈酒獨自飲完。
語弦再敬,朱何依舊不理不睬,他似乎陷在了自己的思緒當中,他或許在自責,或許是在思念洛雁,又或許什麼都沒有想,只是一個人放空著腦海,發呆。
可語弦如此自酌自飲了五六碗,明顯臉龐已變得通紅,眼神變得迷糊,聲音也變得飄逸,坐著也變得不再平穩。她一手用力地撐在桌上,一手端起碗酒,繼續敬酒道:“朱大哥,再敬你一碗…”持碗往朱何桌前的那碗輕輕一碰,然後又獨自飲下。可這樣一次一次地獨飲,語弦明顯喝不下了,將大碗放到嘴邊,可喉嚨像被什麼塞住了一樣,酒好難下嚥,她眉頭緊皺,似乎拼了命也得將這酒喝下去。
這一畫面,朱何當然全看在眼裡,他終於甩開了沉靜,猛然站起,抬起一酒罈,放到嘴邊,然後倒酒如倒水一般,肆意地往嘴裡送。沒多久,一罈酒就被飲盡,然後將酒罈猛然甩開。
語弦被這一下驚到了,坐在一旁撐著頭,呆呆地看著。
朱何朗聲道:“語弦,聽你的,自喝完這次酒以後,朱大哥就立馬改變,不再頹廢了!”
語弦迷濛的眼神中透露著笑意。
這次朱何並未喝醉,語弦喝了那幾碗之後,也沒再喝了,加上和朱何暢聊了一番,那醉意也沒了。
回到丐幫,朱何清理了凌亂的頭髮,剃去了滿臉的鬍渣,又向成義詢問了丐幫的各種事務,似乎又變回了以前的朱何。
然而,並未如此。洛雁走了,而且是被自己氣走的,朱何心中的後悔與自責怎麼可能會那麼快就沒了。那傷痛經常如瘟疫般纏著他,讓他寢食難安,夜不能寐。不過他學會了掩飾,在他人面前表現得像個沒事人一樣,一樣有說有笑,一樣忙裡忙外,一樣豪情萬丈。
這夜,他又想起了洛雁,一個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洛雁,你還會回來嗎?你去了哪裡?”
她會去了哪裡?
朱何拼命地想:蘇家莊?華山派?如果是去了蘇家莊和華山派的話,那蘇莊主和木叔叔肯定會派人來告訴我的。那會去了哪裡?
朱何輕閉雙眼,讓躁動的心舒緩下來,靜靜地再想,突然,他睜開了雙眼,臉上透露著欣喜,道:“雲秀廟!”
“沒錯,洛雁肯定是去了雲秀廟了!”朱何迅速從床上坐起,想道:她走時說,她自有去的地方,那肯定是雲秀廟,她肯定是去見安流大師了!
“我應該去雲秀廟中找她!”朱何自言道。
想到洛雁,其他什麼都不再重要了,說走就走,第二日,立馬動身。
騎上駿馬,一路風雨兼程。
趕到雲秀廟,朱何下馬,走近廟門。
塵空大師領著安流大師、安閒大師、安木大師、安肅大師、安原大師,跪於蒲團上,輕閉著雙眸,輕念著佛經。
他沒有說話,怕打破廟宇的寧靜,更不願打攪了幾位前輩誦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