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啥也沒說,一杯酒下肚,劉闖才開口。
“阿旺,你這小子這次的事情不地道,但事兒過了,打也打了,宋爺沒跟你計較,我也懶得多說什麼。”
“就一句話,以後在這個行業,你別碰到我,咱井水不犯河水,否則新仇舊賬一起算。”
阿旺只是默默點頭。
“那個,宋爺。”吳笛忽然開了口。“我……我想回家一趟。”
“咋了?笛子,你不跟我們混了?”劉闖馬上問道。
吳笛道:“跟著你們,挺開心的,但是,經過這次的事兒吧,我有點感悟。”
“家裡那事兒,始終是我的心結,我打算回去解決一下。”
“沒問題。”我告訴他。“帶著心結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笛子,我有事兒拜託你,我看你們那鎮屍咒挺強勢的。”
“你吳家這方面的咒語應該都挺強吧?”
吳笛點點頭:“沒錯,宋爺,你有事儘管說。”
“鎮魂釘上面的怨氣已經積攢了不少。”我告訴他。“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帶回去。”
“請你們家人幫忙給處理一下,這東西我現在留著也用不了。”
“好。”吳笛一口答應。
“哎喲,那這頓飯就等於是還給笛子踐行了。”劉闖開口道。“喝!咱今兒個不醉不歸。”
話音剛落,阿旺站了起來,端著一杯酒走到我跟前說道。
“宋爺,我知道那事兒是我不厚道,主要我其實是怕了,想退了這行。”
“所以想多拿點,對自己以後的生活有個保障。”
“有點富貴險中求的意思,但差點害了大家,我心裡也過意不去。”
“是我不厚道了,感謝您沒太計較,這杯酒,我敬您,然後我就先走了。”
我也給他這個面子,端酒跟他碰了一下。
喝完後,阿旺跟我點了一下頭。
“多謝宋爺。”
然後又回頭說了句:“諸位,對不起,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他拿上包徑直離開。
張旭就問:“我看他好像真知錯了,這散夥飯是不是得讓他吃完啊?”
“害!”劉闖道。“這事兒啊,是你沒看清。”
“小子,你要學的還很多呢,他這就是場面話,因為怕得罪宋爺。”
“你敢賭不?出了這道門,他小子把冥器賣了,以後再碰上,一準趾高氣揚,誰認識誰是誰啊?”
阿輝笑了一下,道:“闖爺這話在理,我心裡啊,其實挺明白呢。”
“只是我當時帶他走的時候,答應過他家人,給好好地帶回去,所以當時看闖爺您出手,我也著急,生怕給弄死了,我不好交代。”
“現在都好好回來了,愛咋滴就咋地!”
“誒!”劉闖笑道。“老輝這話說到我心坎裡了,愛咋滴就咋地,咱喝咱的。”
小李也舉杯道:“對,不對那種人計較,難受的是自己。”
“各位爺,這杯,我敬你們,感謝你們對我們哥倆的照顧,我哥的死,怪不了大家。”
“宋爺還把該給我哥的都給了,仗義!我先乾為敬!”
說完,這傢伙還真的一飲而盡。
我們也不含糊,端起來就喝。
這一頓酒喝的那叫一個天昏地暗,就數劉闖跟張雲則這倆小子叫的最歡,最後也喝的最死。
但這麼鬧騰一下,挺好的,把大家在古墓中那種不痛快都發洩出來了。
張旭那小子最好笑,在墓中跟張雲則說話,一說一個不吱聲。
喝多了以後,一口一個爺爺。
我想想都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