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禾一眼就看到扒在龐啟後腦勺的吱吱了,伸出手撈了一下,放進喳喳在的玻璃罐裡,帶著兩隻鯊魚就往外走。
“你留下。”她示意寄禪留下,看著龐啟。
白一帆指揮白家長老把白嬌嬌捆起來帶走。
吱吱久違的回到組織,回到主人的懷抱,整條魚都活過來了。
“嗚嗚嗚嗚!主人!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太苦了!比白蛇被壓在雷峰塔下千年還要苦啊!”
“嗚嗚嗚嗚……嘎?你怎麼在這裡?”
吱吱哭到一半,發現自己的親哥就在面前瞪著大眼睛看她。
喳喳:“咋了,只許你給自己找主人啊?”
“你幹嘛跟我搶主人!”
“誰搶了?我能力強,主人看我有用主動讓我留下的!”
“你放屁!你能有什麼能力?你只會在海里指揮那些魚沖沖衝,搞什麼海底競賽!”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我現在是——鈕鈷祿·喳喳!我已經成長了!我現在會指揮鱷魚上岸作戰!”
“不還是指揮別人?你能幹什麼?”
“你懂什麼?能指揮別人不也是一種本事?”
“……”
程禾拍了拍他倆的小玻璃罐,“別吵。找一下阿統去哪兒了。”
喳喳:“得嘞。我聽聽……嗯……前面,就在前面,好多人。”
吱吱:“你靠譜嗎?前面是一堵牆啊!”
“真的就在前面!在這堵牆後面!”
人在哪裡暫且不說,程禾轉了個身,看著後面的人,“你們跟著我幹什麼?”
白一帆無辜的眨眨眼,“你要去哪裡?”
“我去找我的人。血蛭的訊息不是傳遞給你們了嗎?你們自己去找啊。”
白一舟回她:“這裡的血蛭我們已經全部找出來銷燬掉了。”
“那就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啊。跟著我幹嘛?”
他抿了抿唇,“你找什麼人?需要幫忙嗎?”
程禾看了看面前的牆,“我要找的人在這堵牆後面,應該是被陣法攔住了,你能解嗎?”
“當然能!白嬌嬌那個冒牌貨搞出來的陣法算什麼陣法,我哥哥才是全蒼玄最厲害的陣法師!這點事,不在話下!”
白一舟沒說什麼,伸出手,掌心對準牆壁,迅速找到陣眼,反手握緊自己的佩劍,一把紮在陣眼上,結果遭遇了一股奇怪的力量,“嗯?”
只見陣法另一邊有人一把長刀斬破了整個陣眼,陣法原地裂開,轟一聲泛起一陣能量波動,牆壁上迅速蔓延出裂紋,噼裡啪啦的裂開。
一個年輕男人握著長刀從破裂的廢墟里跨出來。
白一舟一愣:“請問閣下是哪個世家門派的人?破陣的手法好生特別。”
陸統只掀起眼皮看了看他,走到程禾面前,“姐姐。”
“受傷了嗎?”
“沒有。”
“那就行。”
陸統溫柔的笑了笑。
祁森然跟在後面探個腦袋出來,張口就罵罵咧咧,“主子!抓到龐啟了嗎?我要把那個傻逼玩意兒暴打一頓!”
“他把自己當天神呢!整這麼個教堂,要求所有人對著他的雕像下跪,供奉他,但凡有對他不敬的人,通通丟進試煉陣法裡,跟捏造出來的另一個自己對打,給我噁心壞了!”
說完一看面前有兩個長得極其相似的人盯著他,他止住了吐槽的口,“這誰?”
白一帆悠悠的看著程禾,“不是說,都是你的貧苦同伴嗎?不是說,都是藍星人嗎?”
程禾笑嘻嘻,“手下不算同伴嗎?怎麼不算呢?不都是一起戰鬥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