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一個人,拿起手機找到陸喬的號碼,撥打過去,電話裡沒有廢話,三言兩語交代了事情,陸喬在電話裡沉默了片刻,語氣沉重說:“我知道了,馬上就過來。”
梁洲什麼人,只從他那片刻沉默,立刻察覺到事情不一般,難道不是普通綁架案,和陸喬有關係?
這個念頭一閃過,梁洲沉思起來,論私仇,韓菲和葉言言,兩個女孩子頂多是有些娛樂圈的糾葛,不至於選到雲南動手。陸家紮根雲南,陸喬態度又有些異常,事情十之*和陸家有些關係。
想到兩個女孩都是嬌弱無力的樣子,落到匪徒手裡,不知道會吃什麼苦,他心裡像是油煎一樣疼痛難受,騰起的怒火怎麼也壓抑不住。
有員工端了茶進會議室,遞到他面前的時候,被他一掌拍開,茶杯砸到地板上,瞬間碎開,熱水灑滿地板。
室內眾人猶如暴風壓頂,大氣也不敢喘。
“把電話都開著,萬一有聯絡進來馬上彙報。”他臉色鐵青地命令。
陸喬不到一個小時就趕到了學校,他本來參加本地的一個商會,穿著一本正經,現在鬆開了襯衫的頭兩顆紐扣,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眉宇間劍拔弩張。到了會議室,他對梁洲開口第一句話:“我想和你單獨談一談。”
梁洲板著臉點頭,宏成的員工如蒙大赦,迅速離開氣氛壓抑的會議室。
“這事和我有點關。”陸喬一屁股坐下來,臉色凝重,“之前有個銅礦,我拍到了探礦權,當地有人不滿,之前就說要給我好看,我還以為是小打小鬧,沒放心上。”
梁洲皺眉,眼裡滿是冷意,“都快要弄出人命官司了,還小打小鬧?這麼快判斷是他們,你還有些事沒說清楚吧。”
“礦裡已經鬧過兩次械鬥,傷了一些人,都被我壓下去了,”陸喬有些煩躁地說,“有色金屬這幾年市場好,不少人都眼紅,我都查過了,同期競標的大部分是正規公司,唯獨有一家,地痞流氓起家,不講規矩,見到好處就想分杯羹,事後想要我給乾股,我不肯,礦裡兩次鬧事都是他們起的頭。這次恐怕也是他們搞的鬼。”
梁洲一聽就覺得不好,“就算是開礦的爭端,弄成綁架有什麼意思。”
“這裡可不比北京,道上沒那麼幹淨,綁架是手段,私下想逼我同意乾股分成的條件。”陸喬說。
梁洲手指敲了敲桌面,冷笑:“是你的礦,讓我們公司的女演員遭殃,這次隨行的還有幾個記者,萬一事情曝光就難看了。”
“不行,”陸喬眉頭緊鎖,“綁架私下談條件,不會把人怎麼樣,要是曝光了,就怕這些混蛋狗急跳牆。”
兩個男人目光對撞,梁洲眼神如刀,陸喬隱晦不定。
陸喬率先移開眼,“我在公安局認識幾個朋友,剛才已經叫了人,道上我也去打招呼,儘量先把人在哪裡弄清楚。你穩住北京來的這些人。千萬不能
鬧到媒體上。”
梁洲語氣陰沉地說:“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總之要把人安全弄出來。”
陸喬不滿,“那是我的未婚妻,我當然會上心。”
梁洲:“我這裡被綁走了兩個,其中還有不是你未婚妻的人。”
陸喬一驚,電話裡只聽說韓菲被綁架了,沒想到被綁的居然有兩個人,他也搞不清綁匪的意思,只好再打電話催促公安的朋友。
沒一會兒公安的人就來了,從法律程式上講,失蹤幾個小時還夠不上立案,但是來的人是當地公安大隊的隊長鄭鋒,從小就和陸喬認識,打著幫忙的旗號,不完全照規矩辦事。
來的一路上鄭鋒就帶著幾個公安兄弟調查了一些情況,情況和陸喬判斷基本一致。銅礦當地的地痞頭子,自從競標失敗後就瞄上了陸家。這次綁架案也沒有多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