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需要這方面的服務,我也不反對。”他聳聳肩,曖昧地暗示道。
“你這隻甜食獸,給我滾出去啦!”她推拒著他的胸膛,將他趕出浴室外,重重地甩上門,落了鎖。
他朗朗的笑聲透過門板傳進她的耳膜,積鬱在她心裡的陰霾似乎也隨著他的笑聲點點散去。
她湊到洗手檯前,潔亮的鏡面映出一張浮腫的臉和一頭蓬鬆糾結的長髮,她開啟水龍頭,掬起冷冽的水,沖洗著臉頰。
劈腿、用情不專的人是周仁森,又不是她,她為什麼要萎靡不振,拿別人的過錯來折磨自己呢?
就算周仁森聽到她憔悴神傷的訊息而有了罪惡感,那又如何呢?從她決定不要他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成了毫不相干的陌路人,再多的沮喪與自責,都不能改變她錯愛過的事實,那她為什麼要這樣懲罰自己呢?
她反覆思忖著他的話,漸漸地覺得很有道理。
絮菲穿著一件短袖的棉質上衣和牛仔褲,套上了輕便的運動鞋,將蓬鬆鬈曲的長髮紮成馬尾,露出潔皙的頸項。她百般不情願地被霍騏昂硬塞進車廂裡,因此賭氣地噘起紅唇,然而這任性的舉止卻無損於她柔美的側臉線條,反而平添了幾分個性美。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她側睨了他一眼。
霍騏昂關上車門,落鎖,橫過身體替她繫上安全帶,長臂不經意地擦過她柔軟賁起的胸晡,一抹不自然的紅暈突地從耳廓慢慢地暈染開來。
“放心,總之不會把你賣掉。”他透過後視鏡覷著她,騰出一隻手撫著她的發心。
他溫柔的舉止令她微微愣住,臉頰一片燥熱,忽然之間,玻�戀姆瘴г誥材�某迪嶂新�幼擰�
她別過臉,閃躲他的視線,搖下車窗。沁涼的冷風吹拂在面頰上,暖暖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令她感覺好舒服。
隨著車子的加速,他們駛離了市區,往蒼綠的山道前進。她側著臉看窗外飛掠而過的景緻,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在非假日時悠閒地在外頭遊蕩了?
以往,她一顆心總是懸在工作上,手機永遠保持著二十四小時開機的狀態,隨時隨地準備應付客戶的要求,不只要為新人籌辦一場完美的婚禮,還要克服種種困難和突發狀況,讓婚禮順利進行下去。
偶爾遇上新娘有“婚前恐懼症”,她還得充當心理諮商師,安撫她們的情緒;或者,若碰到花心、不負責任的新郎,她則必須時時提高警覺,深怕他們的前女友們會失去理智地前來鬧場。長期以來的忙碌工作積鬱的疲憊感和情感的挫折,幾乎令她失去了快樂的力量。
匆地,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由揹包裡掏出手機接聽,藍桐智的聲音由話筒的另一端傳進她的耳膜。
“……嗯……常凝芝的婚宴企劃書我放在左邊抽屜裡……大致上都籌劃完整了……對,喜餅和喜帖也弄好了……”絮菲交代著聯絡事項。
藍桐智在電話另一端,報告著工作狀況。“剛才常凝芝打電話來,說下星期三要來試吃喜餅和挑選喜帖樣式。還有,她想看白紗禮服和伴娘禮服……”
“我知道……下星期我回去上班時會回電話給她……”絮菲對著手機回答道。
“……好了,公事交代完畢,現在換關心私事了。你心情還好嗎?”藍恫智問。
“我很好。”絮菲彆扭地睨了霍騏昂一眼,他握著方向盤,正專注地開車。
“你的那隻‘甜食獸’有沒有好好照顧你?”藍桐智問。
“他才不是我的,你想太多了。”她瞟了話題中的男主角一眼後,連忙心虛地移開目光。
霍騏昂透過後視鏡覷著她,饒富興味地挑了一下眉。他聽得出來她嬌嗔的語氣里正在談論的人是他,趁她聊完公事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