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直接潑到遲靜言衣服上。
遲靜言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上一灘油漬,耳邊早就響起了求饒聲,“奴婢該死,奴婢有眼無珠,碰撞了七王妃。”
遲靜言抽出絲帛邊擦拭油漬,邊對跪在地上的宮女說:“起來說話。”
等那個宮女起身,遲靜言看清她的長相,就已經知道為什麼這麼湊巧油漬會出現在她衣服上。
“本王妃好歹也是王妃,穿著髒衣服總不合適,既然是你弄髒了本王妃的衣服,還是到你主子宮中換件乾淨的衣服,你覺得可好?”遲靜言理了理衣袖對宮女笑道。
那個宮女聽了遲靜言的話,臉上的表情明顯一愣,遲靜言直視上她的眼睛,嘴角笑意加深了不少。
她怎麼會看不出那個宮女為什麼錯愕,是覺得她搶了她的臺詞。
宮女把遲靜言帶到皇后夏茉莉的皇后宮中,對她做了個請得手勢,就垂眸看地,恭敬守在殿門外。
那個宮女絕對是個話不多,辦事牢靠的人,難怪夏茉莉會讓她去把自己引過來。
遲靜言又看了她一眼,這才伸手推開殿門。
遲靜言還沒抬腳走進去,推開的殿門裡就飄出一股香氣。
這香氣,絕對不是一般凝神安氣得香料,聞在鼻子裡,甜的發膩,遲靜言怕有毒,只聞了兩口,就拂袖掩住口鼻。
正當遲靜言猶豫著要不要走進去,殿內傳出夏茉莉有氣無力的聲音,“七王妃,放心吧,本宮一個有身孕的人都在聞這香,沒毒的。”
遲靜言走進內殿,看到夏茉莉半躺在一張鋪著雪白狐皮的貴妃椅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狐皮太過於雪白,映襯她的臉也是雪白雪白,毫無一點血色。
“七王妃。”看遲靜言一直盯著她看,夏茉莉冷聲道,“你看夠了嗎?是不是覺得本宮的臉色很難看,本宮告訴你,等你哪一天也懷了身孕才會知道有孕是件多麼辛苦的事!”
女人十月懷胎,一朝分娩有多辛苦,計算遲靜言還沒親身經歷,也早就知道。
時間寶貴,不想浪費在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上,看著貴妃椅上的夏茉莉,說:“皇后娘娘,你大費周章,讓我到你宮中,只怕不是就想告訴我做母親有多麼不容易吧?”
夏茉莉沉下臉,“你進宮來做什麼?”
遲靜言心裡暗笑,正題過來來了,攤手,“皇后娘娘,你不是都知道了嗎?七王爺雖臥床休息,還是很關心皇上的龍體,這不,就讓臣妾進宮探望。”
“滿嘴胡話!”夏茉莉大怒,手朝放在矮茶几上的茶盞揮去,咣噹一聲,又一隻在茶盞被摔成了碎片,“說你進宮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遲靜言看沒有被摔破,在地上打了幾圈,最後在她腳邊停下的茶蓋的,重重吐出口氣,什麼個情況?
為什麼這些古大人動不動就喜歡摔茶杯,真是浪費啊,要知道這裡的任何一樣東西,放到現代,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
暴斂天物,大概就是形容這群動不動就喜歡摔茶盞的古代人。
遲靜言彎腰撿起腳步的茶蓋,信步走到夏茉莉的貴妃椅前,把茶蓋放到矮几上,語調平緩,不急不慢,“皇后娘娘,你素來以節儉聞名,還是不要動不動就做這些破壞動作,浪費了銀子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影響到你腹中的龍胎那可就不好了。”
夏茉莉是有苦說不出,難道要她告訴遲靜言,她和端木亦元說的話,她都偷聽到了,也已經知道他和端木亦元之間的交易。
遲靜言看她眉心緊蹙,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就知道她是有話說不出,笑道:“皇后娘娘,關於皇后之位,不管你信或不信,我遲靜言都敢對天發誓,毫無任何興趣,對我來說這七王妃挺好的,一輩子都不打算換了。”
夏茉莉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