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第幾次被人揹後說得直打噴嚏。
她揉揉鼻子,抬起眼睛,眼前已經出現一個人,不過是在五步之外。
既然上次已經撕破臉皮了,韓藍羽也沒必要再裝什麼慈母,看到遲靜言,她的臉當即擺了下來,“你來幹什麼?”
她還記得遲靜言上次回來省親噴她一臉水的事,恨得牙根都癢。
到底不是親生的,不管以前偽裝的多好,才有了依靠,狐狸尾巴立馬露了出來。
“女兒回來給二哥祝賀生日,情理之中,怎麼都要來拜見一下母親的。”遲靜言邊走邊朝佛堂裡面走。
韓藍羽朝遲靜言身後看了看,雖然沒看到有人跟著她,鑑於上一次憑空出現的冷漠,她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罵罵是可以,要真打人,她還真有點不敢。
“已經見過了。”韓藍羽抬手指向門外,冷著臉下起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遲靜言非但沒走,反而拉過就近的椅子,坐了下來。
韓藍羽看她篤定的樣子,就明白了什麼,什麼遲延森蠻橫慣了,生日也可以隨便過,約莫著,都是她這個寶貝女兒讓他那樣乾的。
一起生活了十六年半,到底還是估算錯了她的本事和心機。
“遲靜言。”韓藍羽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盯著的遲靜言看了會,冷冷開口,“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直說,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吧。”
“遲夫人。”遲靜言對她豎起大拇指,“不愧是遲剛的夫人,曾經名動京城的韓將軍膝下唯一的小姐,果然霸氣!”
關於她的身世,除了韓藍羽那一輩子的人,後面的小輩已經很少有人知道,這當中也包括是她女兒的遲靜言。
“是端木亦塵告訴你的。”聽著是反問句,其實卻是陳述句。
韓藍羽一側的嘴角勾起一個冷笑,她笑遲剛自以為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也是笑她自己。
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是有真愛的。
至少端木亦塵對遲靜言就是的,她忽然很妒忌,為什麼她就沒那麼好的運氣。
遲靜言嘴角含笑,“遲夫人,你每天拜佛的時候,會不會有心慌的時候。”
眼睛從韓藍羽身上移過,落到她供奉的佛像身上,眼底笑意更甚。
韓藍羽臉色越發難看,“遲靜言,你到底想說什麼?”
遲靜言哈哈大笑起來,“我想說什麼,遲夫人心裡應該最清楚不過。”
“我這裡不歡迎你,你給我滾出去!”韓藍羽從椅子上站起來,杏目圓瞪,恨不得噴出兩團火,把大聲狂笑的人焚為灰燼。
“遲夫人,十七年前,你是不是也是用眼前這副表情瞪著你剛出生的女兒?”遲靜言止住笑,正視著韓藍羽的眼睛。
那段她以為沒人知道的往事,忽然別人提起,雖然只是小到不能小的一個口子,她還是很震驚,“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母親是問我怎麼知道我不是你親生女兒一事嗎?”哪怕是活了兩輩子,為人都從不咄咄逼人的遲靜言,在韓藍羽前面破例了。
“你……你……”韓藍羽不可置信地瞪圓眼睛。
“讓我猜一猜,我們尊敬而又高貴的,讓遲剛為了她,不惜把以為是親生女兒的女兒嫁出去送死的女人,她十七年前,到底是對意外出現在‘雲林寺’的異鄉女人殺母取孩了,還是說,抱孩殺母了?”
“一派胡言!”韓藍羽厲聲打斷她,饒是她假裝鎮定,放在胸前,相互錯疊卻不斷顫抖的手,還是出賣她的情緒,“什麼殺母取孩,什麼抱孩殺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遲夫人,我話都說得這麼清楚了,你怎麼還想不明白呢。”頓了頓,她望著韓藍羽的眼睛,又說,“遲夫人,你也算是保養得當,也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