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幾人回到小院。
尚漠先是搖搖頭:“皇帝那沒有異常。一直在批閱公文,深夜回去休息。我盯到凌晨並沒有發現皇帝中途見過什麼人。”
“你那個未謀面的弟弟可不一般啊。”沈緣出聲。
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我到時他正與一個黑袍人說著什麼。等我湊近些就聽到他說追月節什麼的。當然最重要的是獏?兩字。”
“你是說……”沈隨風語氣稍急。
“黑衣人走後我便檢查了你弟弟的整個住處。發現了一間密室,裡面藏有一封信。我把它拓印了下來。”
沈緣說罷,抬手揮袖;一行行的字出現在幾人眼前的半空中。
幾人看過之後臉上收起了輕鬆,沈隨風的面上更是嚴肅。
隨後沈隨風搖搖頭:“我不瞭解這個素未謀面弟弟。但我瞭解我的母親。這件事可能會與她有關。”
信的大概內容就是上一份的這個弟弟——隋安,意圖謀反。
不知用何種途徑向皇城引進了數十隻獏?,偷偷關押在了建造月臺的地面之下,不給吃食。只等追月節當天趁機放出獏?。
飢餓的獏?便會從最近的出口躍出。而最近的出口只距離月臺不足一千米。
以人類的體能根本跑不過獏?的追捕。
到時候在場的皇帝以及眾多大臣、使臣、百姓。不出意外都會死在獏?的爪下。
“現在的優勢就是知道距離獏?最近的出口不足一千米。”沈隨風抬頭:“既然不知道入口,那就以月臺為中心,方圓一千米仔細檢查一遍。”
這個是自然的,幾人都沒有意見。
沈隨風欲走,師元白最後開口:“不妨聽聽我所查到了,在行動。”
此刻的沈隨風是有些心急的,畢竟今天就是追月節了,他們只有白天一天的時間行動。
但他也知道,師元白不是無的放矢的人。心中默唸兩遍清心訣,按捺焦躁的性子。
“我在大皇子的住處看到了別樣的東西。”
沈隨風疑惑:“原白師兄不是幫我去看四皇子了嗎?”(四皇子——皇后的小兒子。)
師元白看向沈緣。
沈緣開口:“四皇子我一同去看了,並沒有什麼異常。”
師元白繼續:“整個軒王府如同死寂一般,漆黑一片,毫無動靜。”
軒王府,沈隨風想起來了,在和外祖父吃飯的當晚,外祖父曾提起大皇子已被封王,賜名——軒。
“我在軒王府後院北側的深井裡發現了獏?的少許毛髮漂浮在水面。”
沈隨風眉頭皺的更深:“大皇子怎麼會和這件事有關?我離開前大皇子就因為腿傷一蹶不振,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般。”
“那只是以前。”沈緣開口:“人都會變的。又或許很會隱藏,故意營造出不堪的一面,放鬆外人的警惕。”
沈隨風不語。
“就像你這次。”沈緣繼續說:“為何所有人都想到了,就偏偏遺漏大皇子?就只是因為他雙腿殘疾?”
沈隨風恍神。是了,大皇子腿傷後留給他的印象一直是萎靡不振的。
一種難言的情緒湧上心頭。他本不該忘得,為何腦子越發不中用?
沈緣像是看出他的懊惱,出聲:“沒有人能面對自己親人的安危時,而不自亂陣腳。越急就會越亂。靜下心來,我們都會陪著你。”
沈隨風確實急了,因為在他的印象裡,追月節的參加全憑自願。他以為勸自己的親人不要參加便好。怎麼會知道能有意外的情況。
沈隨風吐出一口氣點點頭:“我知道了。”
“那麼事急從權,我們現在各自循著一個方向,以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