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會當場就下定決心處置掉呂阜。
透過這一點,老呂看穿了王詡的表面,洞悉王詡的性格。
人獨、心善,看得開。
自信、霸道,有原則。
所以,老呂一家子和王詡相處時很輕鬆。
因為他們知道,和王詡相處,沒必要刻意討好。
性子獨的他軟硬都不吃。
更沒必要畏之如虎。
因為日常生活中,王詡和普通大男孩沒兩樣。
“呂叔,今天這才豐盛的有些過頭了吧?”看了看桌上的菜色,王詡有些好奇。
老呂一家都是實誠人,他本以為每月五千塊錢的伙食費,老呂不說掙個一兩千,最起碼也會把他們家的伙食加在自己頭上。
那曾想,是他王某人門縫裡看人,差點把人看扁了。
自打他報夥以後,老呂家的伙食標準就直線上升了是不假。
可老呂並沒有把他們一家人的伙食強加到王詡頭上。
王詡的數學可不是體弱多病的體育老師教的。
本地菜場走兩圈問問價,他便能大概估算出老呂家每餐飯菜要多少花銷。
綜合起來,老呂家每個月在食材上的開銷接近六千。
六千不是個大數目,減去王詡的那五千,更是隻剩下一千。
可熟知人間煙火的王詡知道,只有老兩口在三河的老呂家,原來的伙食費肯定達不到一千。
頂多也就在七八百打轉。
畢竟,老年人的胃容量就在那擺著呢。
知道老呂有心貼補自己後,王詡沒有點破,只不過偶爾會拎上一兩瓶好酒和老呂小咪一兩杯,把這錢給老呂找補回來。
人家有心了,王詡也不是那種臉皮比城牆拐彎還厚的人。
自當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今天確實豐盛了一點,下午碰到陳老九了,他說他從這次的主家手裡得了一瓶窖藏了十年的老酒。”
說道十年窖藏時,老呂不由自主的吸溜了一下乾癟的嘴唇。
他不嗜酒,但沒事的時候也喜歡咪上兩杯過過癮。
“十年窖藏,老陳不會把酒盒上印的字當真了吧。”這幾個月和陳老九打過幾次交道的王詡,張口閉口不在是陳師傅前陳師傅後的了。
兩場小酒一咪,他們倆的關係就由陌生人轉為熟悉的陌生人了。
“又調侃我了,我陳老九有那麼不靠譜嗎?”
就在王詡和老呂談笑之時,陳老九的聲音忽然自大門口傳來。
耳朵還算靈敏的他,把王詡毫無遮掩的調侃話,聽得清清楚楚。
笑笑鬧鬧一陣,等老呂的婆娘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桌以後,三個大(老)男人開始推杯換盞。
男人嗎,喝酒的時候就喜歡吹牛打屁。
王詡三人也不例外。
當然了,王詡三人都已經脫離了低階趣味,吹牛的時候已經很少有明顯的破綻了。
捏起一顆花生米,小咪一口純正的十年窖藏後,談性頗大的陳老九對著老呂婆娘說道:“老嫂嫂,以後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你這寶貝孫子可得看緊點。”
“為什麼?”老呂的婆娘有些疑惑不解,你們三個大(老)男人吹牛就吹牛吧,幹嘛突然扯到自家寶貝孫子身上?
“老嫂嫂,你不怎麼出門,也不怎麼刷手機,所以你不知道啊,離咱們鎮不遠的三岔河上游最近出大事了。
最近這段時間,每到陰雨天氣,三岔河河面上就會一群穿著古代鎧甲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