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堵得慌。
或許,是因為會議室裡的氣氛太沉悶吧?
整場會議,王詡都處在神遊物外的狀態下。
主席臺上的楊偉說了什麼,王詡沒聽清,佈置了什麼任務,他也沒聽到。
會議結束以後,王詡堵住了後勤處處長馬如雷,讓他給自己重新換了個‘宿舍’。
是非分明的王詡知道,那座位置最好的別墅按道理來說,本不應該配給他。
所以,他搬離了位置最好的那棟別墅,住進了家屬院裡最偏僻的一棟二層小樓裡。
和那套獨棟別墅相比,二層小樓所在的位置很偏僻。
沒湖景,沒山景。
小樓前面,是一片光禿禿的人工草地。
小樓後面,是當年炸山取石時留下的礦場遺蹟。
小樓雖然是新建的,但佔地面積有限,論平方,還不到早前那棟獨棟別墅的三分之一。
而且,樓裡除了通水通電,沒有任何裝修,就連大白牆都沒來得及粉刷。
據馬如雷說,這裡是金陵武大的承建商施工期間蓋的,主要作用是供給金陵國資辦駐場人員臨時辦公用的。
搬進二層小樓以後,王詡這才睡踏實。
他的物質需求並不高。
只要修煉資源不缺,再有片瓦遮頭防風擋雨。
就夠了。
忙忙碌碌兩天,王詡這才安置好今後幾年住的地方。
及至第三天,金陵武大第一屆新生入學大會正式召開。
安頓好了的王詡,無所事事之下穿著常服穿梭在校園中,想要好好看看這座新生的學校。
東遊西蕩的他很快就對這座新生的校園熟絡起來。
穿插在人群中,王詡不聲不響的跟在學生群身後,向著大操場走去。
新生入學大會,即將在大操場上舉行。
人潮後方,有意隱匿自己身形的王詡看起來並不起眼。
這也就導致了,人潮中有幾個自認為是弄潮兒的小傢伙,說話的時候有些‘口無遮攔’。
“姚少,參加武考之前,你把這所學校吹捧到天上去了。
來了以後,我發現這裡都快成殘疾人活動中心了。
一個個的,看起來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
“我也沒想到軍部與玄鏡司聯手開設的金陵武大會是這副德行!盡找一些老弱病殘來當老師!”被稱為姚少的青年看起來也後悔了。
“早知道,我就聽我爸的,花點錢拜進馬保保名下了。”姚少說道最後,不由的發起了牢騷。
名為姚少的青年與他的跟班好歹知道詭異的存在,說話的時候雖然有些後悔的意思在裡面,卻也沒敢大聲嚷嚷。
人潮中,有些人不清楚狀況不信這個世界上有詭異,交談的時候全無顧忌。
“媽了個巴子,上當受騙了,這破學校,盡找一些歪瓜裂棗的殘疾人當教職工,肯定不是什麼正經學校。”
“我爸也是的,為了讓我能順利的上大學,也不管文考與武考的天壤之別。”
“早知道,我就參加文考了,進個大傳也比來這強吧?”
…………
類似的話,在人潮中有很多。
多到王詡都只能冷著個臉,裝做什麼都沒聽到。
他總不能按照以往的脾性,挨個暴揍一遍,然後拽著他們的脖子告訴他們:小子,你就是個井底之蛙。
你看不起的那些教員,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雪裡來火裡去過去悍卒。
別小看他們,只要他們想,隨時隨地能吊打你們這些象牙塔裡的兔崽子。
——————————我是萬惡的分割線。
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