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死都改不了。
“我天生大老粗一個,姑娘姑娘的叫,彆扭死我了,叫……叫不來就是叫不來。”
“你這死光頭,要是叫不來以後就別跟我們說話了。”
“你這娘兒們說話怎麼這麼……”
“你們吵夠了沒?”狄丞雁將馬繩一拉,回頭瞪了他們一眼。
心情已經夠糟了,還聽他們在那吵個不休,頭更是痛到了極點。在他懷中的耶律吹雪,又經過幾日的路途顛簸,臉色更加蒼白了。
也不過在幾天前,投宿於一家客棧,第二天一上路,耶律吹雪就覺得身體不適,經郎中診斷,是被一種名為虎斑蚊的兇猛蚊蚋 所叮到。
當時,耶律吹雪只感到些微頭暈,倔強的她,不想因自己的不適,而耽誤到大夥的行程,堅持繼續趕路。
誰知道,才又過了兩天,病情急轉直下,高燒不退,因此狄丞雁這才決定前往煙霞山莊,先行打擾個幾天。
在吵鬧中,一行人終於抵達山莊大門,巍峨華麗的宅第,氣派中不失莊嚴。
“孫瑜,你去告訴裘家家僕,就說是狄丞雁要找裘莊主,煩請他們通報一聲。”狄丞雁首先差人去通報。
“不……不行,要趕緊找錢……錢通海,我要……贏你……”說話已經語無倫次的耶律吹雪,重病還不忘要打敗狄丞雁。
“你抱病在身,怎麼贏我?不過你放心好了,我絕對會等你痊癒,再來跟你公平競爭的。”
這倔強的小丫頭,連身染重病,鬥志還如此高昂。
“真的……你……說到做到,不能……先去找錢……錢通海喔…咳咳——”她輕咳兩聲。那一副不肯認輸,也絕不低頭的樣子,即使在病中,還是不改其色。
看著一朵嬌豔如火的玫瑰,如今卻孱弱憔悴,可把他的心給擰痛了。
“我不會的。”狄丞雁馬上向她保證。
就在這時候,孫瑜已告知裘家家僕,並說明來意,不一會兒,便見家僕引領所有人進入山莊,直往廳堂而去。
廳堂之內,裘震虎親自迎了上來。他年約四十,一身華服,臉上堆滿了笑,笑聲爽朗熱情,一看就知是個古道熱腸的性情中人。
“狄某突來造訪,請裘兄切莫見怪。”狄丞雁抱著耶律吹雪,仍舊恭敬地向裘震虎請安。
“狄兄客氣了,你能光臨寒舍,是裘某榮幸之至啊!”裘震虎看著他懷中的女子,爽朗的笑聲戛然停止。“她是……”
“是狄某的遠房表親,這回隨我一同到巴蜀辦事,沒想到,途中被蚊子一叮,就生起病來,本以為過幾天就沒事,哪知道……”為免耶律吹雪的身分引來有心人士的覬覦,狄丞雁只好隱瞞她的身分。
“那趕緊將她扶到房裡,我立即找最好的大夫來給她醫治。”
“那就有勞裘兄了。”
明月上枝頭,將一池碧綠的荷葉照得發亮。
剛喝完藥的耶律吹雪,好不容易才沉沉入睡,一直隨侍在旁的狄丞雁,還沒離開的打算。
“狄公子,先去歇著吧,這裡我和秋蕊輪流照顧就行了。”
春萼見狄丞雁寸步不離守在公主身邊,怕他會因此累倒,這才鼓起勇氣勸說。
“沒關係,我還撐得住,大夫說這兩天是觀察期、唯有等她退了燒,我才能放心。”
這種虎斑蚊最怕引起高燒不退,要是溫度持續升高不降,那腦袋瓜肯定會被燒壞的。
“嗚嗚……狄公子對公主情深義重,春萼看了心裡頭好感動喔……”這些日子以來,狄丞雁對待公主的態度,她一一看在眼裡。
公主對待手足的那份情義,可比我這份小情小義,貴重多
狄丞雁注視著躺在床上的耶律吹雪,溫柔的黑眸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