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好看的小玩意,頓時有些愛不釋手,問道:“這是什麼?”
荀月樓道:“羅煞吟。”
蘇青把玩著的細指陡地一哆嗦,差點把玉哨陡然扔到地上。
誰不知道姑射城少主旗下狠如煉獄修羅的暗衛羅煞,那不是普通的人可以使喚得起的,要她用這玉哨來指揮這樣的角色,豈不是讓她玩火*?
這小玩意留在手心,頓時仿似重若千鈞。蘇青的唇角微微一抽,道:“不用這麼小題大做吧……這東西我可用不起啊。”
荀月樓道:“不然,我還是跟你同行更好。”
蘇青見他繞了一圈結果又轉了回來,只能面無表情地將羅煞吟藏進了繡囊中,表示不願意再糾結這個問題:“知道了,我留下。”
荀月樓終於不再執意,卻又忽然凝眸看著她,道:“其實,不留在顧淵身邊對你而言更好。”
蘇青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來。
有時候男人的想法就是這樣的如出一轍,不論是顧淵,還是荀月樓,總會站在那種保護的角度做出這種堂而皇之的判斷。然而判斷終歸只是判斷,奈何她是個只遵循自己內心的人,因而不需要太過理智,只要清楚自己想做的是什麼便夠了。
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反問道:“如果明知道我有危險,還讓你離我遠遠的,你會願意嗎?”
荀月樓沉默許久,道:“我知道了。”
蘇青看了一眼他的神色,道:“不高興了?”
荀月樓點頭:“有些。”
蘇青被他的坦誠倒是弄得有些啞然。
抬腿在桌邊坐下,玩弄著手上的杯盞,她的語調不由地柔了起來,嘆了口氣道:“我記得很早就告訴過你,我們兩人並不合適。荀月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之間的關係更像是朋友。只是因為你從來沒有遇到過讓你感到‘舒服’的人,所以才會單方面地認定了自己是喜歡我的。”
荀月樓不承認也不否認,反問道:“這樣不好嗎?”
蘇青看著他淡然的神色,語調略微一滯,有些訥訥:“這並不是好與不好的問題……”
荀月樓道:“既然沒有不好,那就不礙事。”
“……”蘇青再一次放棄了對他的說服,被他給噎得啞然無言,最後只能輕嘆了口氣叮囑道,“沒有了羅煞玉,你自己也一定要小心。如果那些人真的還是在半路上動了手,你便自己脫身,儘量不要被牽連進來。”
借用他的身份本就已經滿足了一己私心,她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做到自私到底,不想讓毫無關聯的人被徹底捲入其中。
荀月樓聞言微微一愣,唇角微不可識地向上揚了幾分:“好。”
這時蘇莫從院外回來,藉著空落的門扉看到屋內的兩人,一愣後走進了屋子。
他這樣的一張玉容被易作了貌不驚人的樣子,蘇青多少還是覺得心裡有些彆扭,忍不住伸手在他臉上摸了兩把,道:“阿莫,這幾日跟著步羨音到處跑,可是心裡高興了?”
蘇莫任由她肆意地擺弄,也不伸手抗拒,聞言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一雙眼裡有神色微微閃動。
蘇青許久沒見蘇莫這樣的神色,心裡也是欣喜,便更加打定了要讓他們兄弟相認的主意,揉了揉他髮間的青絲,問:“可有從他口中打探出什麼身世來?”
蘇莫面有幾分失望,搖了搖頭。
蘇青長吁了一口氣,道:“過兩日你跟我一起出發回京,到時候途中只有我們三人,找個機會再探探他的口風吧。”
蘇莫面有惑色地抬頭,顯然不理解為何突然又要回京,依舊順從地點頭應了。
蘇青離開落雲軒後回了清香院,為表示心裡的不悅便一關房門,乾脆再也沒出來。
雖然知道顧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