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吳叄省的鋪子裡。 齊晉看著眼前殷勤的給她泡茶倒水的吳叄省,心裡就大約知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別告訴我,你請我來,就是為了坐這喝茶的?” “矜矜,不如先嚐嘗茶的味道怎麼樣?” “吳叄省你都一大把年紀了,我勸你就別跟我裝神弄鬼了,小心我不高興把你的鋪子掀了。” “矜矜…我沒什麼事…就是很久沒見你了,想看看你。” 齊晉懶得聽他滿嘴跑火車,東繞西繞的,整天嘴裡沒一句實話。 直接拿起博物架上的宋代白玉荷葉杯,舉起來威脅他道。 “再不直接說,我動手了啊。” 她可是進來的第一眼就看見了。 在這間兩層樓鋪子裡,就這件器物看著最貴,並且玉質細膩,做工精美。還是放在主人隨時可以看見的位置。 那不用說,肯定是某人的心愛之物了。 所以齊晉果斷就在他想耍滑頭的時候,直接拿來嚇唬他。 “別別別,我就是跟你開開玩笑而已,矜矜你別急嘛,這可是個好東西,摔不得啊” 齊晉聽了他的話,拿著荷葉白玉杯邊在手中把玩邊笑著對他說。 “我也是跟你開開玩笑而已,說吧。” 吳叄省猶豫了一下,還是略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我…那什麼,想找張啟靈幫個忙。” 他也不是不想直接告訴她,其實他前面說的也不是假話,這些年他一直沒閒下來過,也很久沒怎麼見她了。 確實是想跟她見一見,說一說話。 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心裡的一些若有似無的念頭,也算是稍稍放縱一下吧。 他心裡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其實這也是他這些年來為數不多的真心話了。 卻也知道,她根本不會信他。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吳叄省,然後略帶譏嘲的說道。 “恐怕不止一個忙吧。” “差不多…差不多…”吳叄省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吳叄省,我不管你想做什麼,但你不能傷害他。九門欠他的,已經夠多了。” 齊晉看著吳叄省一字一頓的說道。 吳叄省聽完她的話,其實是有些難受的。 這麼多年她和啞巴張走得近,他是知道的,只是在齊晉這麼鄭重的跟他說不要傷害一個人的時候。 心裡還是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但隨後他很快忽略了心裡那一絲異樣,立刻笑著跟她說。 “不會不會,呵呵…我就是覺得他能力強,想讓他幫我保護一個人。” “是與不是,你心知肚明。” “還有,這次我也會去。” 看著齊晉離開的背影,吳叄省沉默了良久。隨後才喃喃自語一般喊了一句。 “矜矜…” - 齊晉到家沒多久,就收到了吳叄省叫人送來的禮物。 她開啟以後才看清那是什麼。 不是別的,赫然是她今天下午才把玩過的,宋代荷葉白玉杯。 這東西可絕對不便宜啊。 齊晉見此不由有些微微訝異,想不到吳叄省這個小氣鬼也捨得放血了。 看他整天把自己整的跟個非洲難民一樣,也不是沒有錢,以前長得也不差,卻把自己搗騰成現在這樣。 就知道肯定是個小氣鬼。 連自己都捨不得花錢,今天竟然大發善心給她送這個,不會是什麼事有求於她吧。 “他沒說什麼嗎?” “三爺就說讓給您送過來,別的什麼也沒講。” 齊晉想了想,反正東西已經到她手裡了。她還挺喜歡的,也沒打算送回去。 就算他真有什麼事求她,那也要看她到時候心情怎麼樣了。 齊晉愉快的做了這個決定,就讓送東西的人走了。 哦。 臨走的時候,還讓他把她買多的栗子餅也帶了一份送給吳叄省。 畢竟禮尚往來嘛。 她既然收了禮,當然也要給人家一份回禮了。 且不說吳叄省收到回禮的時候,雖然面上有些哭笑不得,回家的時候還是把東西小心擺放裝好拎回去了。 他本想拿回家以後,洗個澡再吃。 但是誰知道等他出來的時候,看見他擺放在桌上的點心早就不見了。 只有坐在沙發上,嘴巴里塞的滿滿的解練環。 並且他將最後一口吃完嚥下去後,還慢悠悠的對著他說。 “這餅味道還不錯,三哥你是在哪買的,下次多帶點回來,這麼一點都不夠塞牙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