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戰場上正面的敵我交鋒是殘酷而血腥的話,那麼在後方敵佔區裡的地下鬥爭更是驚心動魄。
一天,正在回家路上的我迎面遇到了有些時候沒見到的布維醫生,他老遠就揮著手朝我打招呼,走到我面前後,他愁眉苦臉用狀似埋怨地口氣說道:“哎呀,蘇小姐,好久不見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來看看我,真是讓我好掛念你們哦!怎麼,沃爾特有信來嗎?”
我笑著回答道:“沒什麼病痛,我可不願意沒事去醫院,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哦!……只有4月底收到過他的信,知道他在德米揚斯克參加戰鬥,後來就沒有收到信了,看報紙上說那裡的戰鬥挺艱難的,所以估計他也沒什麼時間給我寫信吧,不過幸好這一切現在都結束了。咦,今天您不用去醫院嗎?怎麼在這裡啊?”
“這裡不方便說話,走,咱們找個地方聊聊吧,有時間嗎?”他優雅地向我一躬身,然後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
我抬手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正好沒什麼事情,叔叔要晚上才回來,不如就請他到叔叔家裡去吧,也好請布維醫生吃頓飯,也表示一下對他悉心照顧沃爾特的謝意。於是我開口道: “那就去我家吧,正好也讓我請您吃頓飯吧。您看行嗎?”
“沒問題,就這麼辦!”說著,他就高興地隨著我一同朝著回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他在我關上大門之後,表情立刻變得很嚴肅,直接讓我帶他到能說話的房間去,我有些納悶,但是見這個一向嬉皮笑臉的人臉上竟然如此凝重,心想可能發生了什麼大事,於是當即領著他來到了叔叔的書房。
剛走進書房,他立刻反手關上了房門,語氣急促地說道:“蘇小姐,有件事情我需要得到你的幫助。請您能協助我!”
“布維醫生,不要著急,如果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得上忙的話,一定會盡力的。”
“蘇小姐,您能幫我將這個包裹送到這個地址嗎?”他指著一個手掌大小包裹上貼著的紙說道。
我接過小包裹,仔細一看,上面的地址應該是在捷克首都布拉格市內,我有些奇怪地問道:“這麼個小包裹可以透過郵局送啊?那不是也很方便的嗎?”
“蘇小姐,郵局寄東西都是要填寫名稱的,而且現在去寄包裹都要開啟接受檢查,這個東西非常機密,是不能輕易開啟的。”他搖頭說道。
“是什麼東西啊?這麼重要?我能知道嗎?”我小心地將這個包裹捧在手裡問道。
“這是一種醫學上新發現的細菌,不過您放心,它只有在與匯入劑相混合後才會對人體有害,一般常態下它是沒有危險的。”
我看著他嚴肅而緊張的神態,一時間有些糊塗了,道:“布維醫生,您是醫生,從醫院裡帶著一些醫用病菌去捷克,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為什麼您要那麼緊張呢?難道這些是禁藥?”
“唉,馮?施特隆德元帥也那麼信任您,我也豁出去了,還是告訴您吧。蘇小姐,其實我和沃爾特一樣,也加入了軍中的地下抵抗組織。這次我們有個行動,而這個包裹正是這次行動最重要的角色!
您不要小看了這些小東西,它們可不是普通的細菌,它屬於軍方的高階機密。一直都在我們醫院裡的重重守衛之下,我好不容易才從醫院裡搞了一些出來,但是為了避免受到嫌疑,我必須天天都呆在醫院裡,所以我不能親自前去捷克,把這個重要的東西交給他們。但是行動就定在月底,因此時間緊迫,我只能請您幫助了!”
“原來您和沃爾特一樣啊,難怪有時候去醫院就覺得你們神神秘秘的,”我恍然大悟地說道,轉念一想,問道:“布維醫生,為什麼您覺得我適合呢?”
“蘇小姐,不瞞您說,捷克現在是黨衛軍頭目海德里希一直掌管的地盤,那裡佈滿黨衛軍的眼線和眾多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