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為粵劇演員薛覺先的編劇與知己。
在《寒江釣雪》的樂曲聲中,十三郎回憶起過去兩年的經歷。
他與莉莉相戀,卻被莉莉父親棒打鴛鴦。
莉莉被送離魔都。二人有緣無分。
而他孤身一人身在魔都,花光身上存款,流落街頭。
看到這裡,方榮低聲問道:“喂,你不會也有這段經歷吧?”
陳瀟冷哼道:“你看我有空嗎?網上言論都沒了,您老還在這胡扯。”
網上那個猜測,在九十點鐘粉絲醒了之後,就被衝沒了。
粉絲直接把他的狗生經歷扒了個底朝天,證明他是一個財神殿前長跪不起的單身狗。
就連一些編劇同行都站出來堅定道:不可能!至少這幾年,絕對不可能!
一年五六個劇本還拍兩部電影,他如果真能談個撕心裂肺的戀愛,最先瘋的不是粉絲,而是其他同行吧?
他都能想象如果這訊息是真的,同行會瘋癲成什麼樣子:他還有空談戀愛,他有空談戀愛?!日子沒法過了!轉行,我要轉行!爆炸,垃圾地球爆炸!
陳瀟嘆氣道:“我沒受過情傷。但我小時候遇到過一隻流浪小狗……哎,那大概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了。”
方榮皺起眉頭。
怎麼扯到狗的身上了?
方榮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雖然很好奇,但這話題有點長,他更想看電影,回頭再說吧。
這麼想著,他沒追問,轉頭看向螢幕。
戀情已經成為過去,回到家的十三郎投入人生的新階段。
他作有情有義之詞,薛覺先唱大仁大義之戲。
二人一拍即合。
作品大火。場場滿座。
這天他來到夜總會,在一群人“二十六歲的天才,十三哥。”的吹捧中,說出今天來的目的——找頭牌梅仙。
他把侄女梅仙從夜總會拉出來,親自為她作詞。
“傷心已淚漣漣,做到街邊鶯燕,琵琶巷邊朝晚,賣笑天過天。悽悽痛苦過十年,家中早變。我人變,心亦變。悔做到街邊鶯燕。”
在十三郎的幫助下,梅仙從一個燈紅酒綠的地方,跳到了另一個燈紅酒綠的地方,成為鏡頭下的電影明星。
風光背後,卻又不被人所理解的一面。
在家裡,他能一心三用,同時講三個劇本。
而三名編劇輪流記錄,也跟不上他疾馳的語速。
雙方發生爭議,一名編劇抗議道:“你有病啊,十三哥,唱得那麼快。”
“有病的是你們,你們全都給我滾,回家待著去吧。”
“你真是瘋子啊!”
魔都東川度假區電影院裡。
嚴維聽到“病”與“瘋”二字,輕嘆一口氣。
痴、瘋,二字同時說病。
痴者,病在知,病於內,來自自我認識
瘋者,病於瘋,病於外,是環境影響的結果。
十三郎這不是瘋,而是痴。
痴於戲,而顯露瘋相。
準確的說,不是瘋相,而是超出常人。被人說成瘋。
如果始終沒人理解,或許會進入自己的世界吧?
想到這裡,嚴維長嘆一口氣。
這怕又是個悲劇啊。
但也不能說是悲劇吧,而是現實,天才的困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