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奉這個鄖陽道臺得身影?否則的話他豈不是沒了臉面,更沒了功勞?若是上頭再落下個‘不作為’的評語來,可就太冤了。所以王奉想要,也必須要任康宇迅速與房山的那幾處土匪聯絡上,讓他們近幾日再‘安分守己’一點,別得了丁點好處就給人(梁綱)當槍使!而只要他們識趣一點,到了日後,竹山一戰完結,他必有厚報……
到時候雙方都會有大受益的!
然而千言萬語說得好聽。這件事的實質又是什麼?那是官府衙men在通匪……
雖然在鄖陽府內,各縣的知縣父母官多多少少都有些渠道與境內的土匪窩子聯絡上,可是這中間是要有中間人的,一縣知縣怎麼可能親自出馬?
對於任康宇來說,出面把這件事情辦了並不是不行,也不是太做困難。房縣境內至今還剩下的幾窩土匪可都是‘安分守己’的‘良匪’,是土匪中的良民,那些個不安分的早就跟了梁綱跑了。
可是‘良匪他也是‘匪’,這件事情本就是犯忌諱的,不到萬不得已官場上的人是沒人願意去和那群人扯上關係的。
王奉許下的‘大受益’,任康宇說不動心是瞎話,他只是個七品芝麻官,比起王奉一道之首來差的太遠。而且他很清楚,這‘大受益’不僅是許諾給土匪的,也是許諾給他任康宇自己的。但是任康宇要出手,就必須要王奉先開口提出這檔子事,這樣至少能握這一個能‘同歸於盡’的把柄在手中,也省的被人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房縣的獐落河石嶺山,王應琥住處。
就在王奉和任康宇二人在磨磨嘰嘰耍xiao心眼的時候,王應琥也和他弟弟王應鳳、以及心腹廖勇富在做臨行前的最後一次商談。
“咱們教的人手是很多,可是能打仗並且見過血的卻沒幾個,所以此次之行你二人一定要相機進止,絕不能王應琥把兩個字咬的極其清楚,說得也響亮,生怕面前這二人不夠注意,然後停頓片刻,才接著說道:“姚學才你們也要勸住了子很聽梁綱的話。你們告訴他,咱們手中的人都是一個個辛苦攢下的,與其形勢不對還要死拼硬打孤注一擲,不如留下來這一點家當,日後好做大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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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六章 襲竹溪
竹溪城外,幾座相連的無名xiao山之間,一支身著清軍綠營服飾的騎兵正悄然的隱伏其中。
高大的青松蔥翠的樹冠如一把大傘籠蓋在頭頂,梁綱、姬延良、姬仲良、王應鳳、廖勇富、姚學才等一班頭領都圍坐其下。
柳青言出去都半天時間了,怎麼還不會來?難道是有變動了不成?
梁綱心中有些xiao著急,紅巾軍在竹山之所以打的那麼熱鬧那麼賣力,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在為今天的偷襲做鋪墊,可是柳青言那邊要是突發了致命變動,一切可就全都要功虧一簣了!
“但願不是一場賠本買賣!”梁綱心中暗自咐道。計劃進行到眼下這一步,他只有順利拿下竹溪縣城才能變虧為盈。否則得話,無論是眼下籌集的這支騎兵,還是在竹山城下拼戰的紅巾軍主力,都將面臨著一場‘失敗’。雖然這樣的失敗根本動搖不了他的根基!
可是開年第一仗,誰不想來個開men紅呢?三日前才從鄖縣脫出身來的他,一路上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的往竹溪趕,為的不就是能拿下這一仗麼?
“將軍,將軍——”呼聲中,氣喘吁吁的柳青言出現在了眾人眼前。他還是那麼一身的這些日子來‘無間道’的巨大壓力都沒讓他這身虛rou減下去分毫。
yīn條嶺一戰後,南向陽、宋標、程紹元、馮景山等人雖然都無法再回到那邊,可柳青言卻沒有暴lù,在外人看來他撐死就是在被俘虜時往山上送了一個口信而已。
沒有暴lù身份的柳青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