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月看著蕭蕭笑:“這是紫凝露,給你這手上這點傷用,還真有些糟蹋了。”
宇文蕭蕭扭了臉,強忍著手上的疼痛。
燕月拿出一快白色的棉布,將宇文蕭蕭兩個手掌用力纏了起來:“明天也會有這麼多活要幹,不弄好了手,又會沒飯吃。”
宇文蕭蕭看了看兩隻手,苦笑了一下:“聽人說,大丈夫常為三鬥米而折腰,我還嗤笑,原來餓飯的滋味,果真是易讓人低頭。”
“你餓得,荊兄餓不得。”燕月笑道:“況且,你也挨不過老大的棍子去。”
若是宇文蕭蕭和陳玄衣不聽小卿的命令幹活,三個人都要沒飯吃。荊軻正是傷重未愈,可是餓不得。當然,小卿大人的吩咐,更不能違背。
“這個拿著,滴在熱水中,洗滌傷口。”燕月將翡翠小瓶放到宇文蕭蕭的懷裡。
“一定要用,不然明天燕大哥會親自給你上藥。”燕月把目光看向宇文蕭蕭的臀部,月色下,長袍上已經隱隱透了血跡。
月光溫柔地照在兩人的身上。
☆、天色微明
玉翎打量著荊軻;荊軻也看著玉翎。
玉翎有一個極大的疑問,但是無論如何也問不出口。
這個男人;會不會也是自己的爹爹呢。聽了荊軻那傳奇的生兒育女的經歷後;玉翎忽然想起了自己。
“你……”玉翎面色凝重,手一抖,一副畫像展開在荊軻面前。畫上;一個風華絕代的美女顧盼神飛。
“你可見過這個女人嗎?”玉翎的語氣也很平緩;但是年輕的心其實已經緊張的快跳出來了。
荊軻笑著搖了搖頭。
玉翎暗舒一口氣;幾分失望拌著幾許慶幸;複雜的滋味說不清。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荊軻一本正經道。
玉翎這才知道荊軻故意捉弄自己。臉色一沉。
“我被封了穴道。”荊軻已經及時接道;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玉翎。
“你若是能打得過我;我便回答你的問題。雖然我現在受了些傷。”荊軻輕輕晃了晃頭:“我是你們老大的囚犯;可不是你的。”
玉翎看著荊軻冷冷一笑;手一抬,解開了荊軻的穴道。
“你有傷在身;我也只用三成功力。”玉翎擺了個請的姿勢。
“狂妄。”荊軻冷哼了一聲;抬手打向玉翎。
“婆婆好些了嗎?”
小卿走進屋時;蘋果剛扶著婆婆躺下。
“好很多了,謝謝傅公子。”
“是在下該好好謝謝婆婆。”小卿放了一疊銀票:“不成敬意。”
蘋果看了那些銀票,臉上有些紅。
“拿走。”石榴婆婆沒有睜開眼睛,聲音也很冷:“這不過是個交易,你們幫我殺了追我的人,我救你師弟一命,兩不相欠。”
“橘子婆婆已經死了?”蘋果有些吃驚,也有些黯然傷神。
“怎麼,你難過了?她不死,就是我死,你希望我死?”石榴婆婆說的刻薄,語氣卻和緩。
“蘋果當然不希望婆婆死。可是您和橘子婆婆已經是門中僅存的兩位長老了。”嘆了口氣,蘋果又笑道:“既然橘子婆婆死了,那婆婆就可以回玄心宗去了嗎。”
“回不去了。”石榴婆婆的聲音裡終於透出一抹悲哀:“橘子帶來的門中四十名弟子,全部死了。”
蘋果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都死了?婆婆?為什麼?他們不過是被橘子婆婆威脅利用的啊。”
“傅公子請回吧。”石榴婆婆冷冷地道:“咱們明天一早就離開這裡。”
小卿回到房中,小莫端正地長跪在書案前。
“殺了多少人?”小卿冷冷地看著小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