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傑哆嗦著將雙手平伸了出去。小卿手中的鞭子狠狠落在他的掌心上。
“啪”地一聲,兩隻手心上同時出現了一道指粗的鞭痕,痛得燕傑雙手都往下一沉,忙又舉好。
“你真長了本事了,居然敢偷家裡的藥材去賣?越大越不知規矩了。這手就是讓你長了做錯事的嗎?”小卿很少打人時責罵弟子,這次燕傑將他氣得不輕。
隨著斥責,手裡的鞭子可是一下下打在燕傑的手上,燕傑的手心很快腫得如饅頭般,熱辣辣地痛得燕傑兩條胳膊直哆嗦,卻不敢動,還要盡力的平伸著。
小卿再打一鞭,燕傑終於忍不住團了一下手指,小卿第二鞭,沒打在手上,而是揮在了燕傑胳膊上:“大膽!”
燕傑哭求道:“老大別打小杰手了,要被打碎了,還是打燕傑的屁股吧。”燕傑只覺這手痛要比身上的鞭痛痛多了。
“你還敢求饒。”玉麒終於忍不住提醒燕傑:“你捐款之時,竟敢飲酒放縱,還不向老大認錯。”
小卿冷冷看了玉麒一眼,手中的鞭子已經抽到玉麒身上。
“老大。”燕傑用顫抖的手去拽老大的袍擺,又痛得趕快鬆了手:“老大屈打了小杰了。小杰怎麼敢飲酒放縱呢。”
“屈打了你?”小卿停止抽打玉麒,看向燕傑:“你知道狡言諉過要如何罰嗎?”
燕傑委屈地哭道:“老大請相信小杰,小杰真的沒有喝酒。若是小杰真的喝了,絕對不敢不認的。”
小卿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看著燕傑。
燕傑伏低了身子,帶血的手剛一觸地,痛得他立刻抬了起來,又咬牙放了下去:“老大,小杰真的沒有。”
小卿的鞭子已經打在燕傑的臀脛上,鞭鞭見血,燕傑的身體隨著小卿的落鞭一顫一顫,已經痛得連哭的力氣也沒有了。
“老大,饒了小杰吧。小杰認錯了。是小杰的錯。”燕傑終於忍不住了。
“你喝酒了?”小卿終於停了手。
“是。小杰私自飲酒,老大教訓的是。”燕傑的頭埋在兩個胳膊之間,聲音委屈地抽噎著。
“未經允許,飲酒放縱,應該如何處罰?”小卿的聲音依舊冰冷。
“鞭責五十。”燕傑的聲音帶著哭腔,聽著令人心酸。
“明知故犯,抗刑諉過呢?”
“該再加五十。”燕傑抬頭起頭,哀求道:“老大,小杰真的痛得不行了,這一百鞭子,容小杰緩緩,明日再打吧。”
“收聲!”小卿冷斥道:“做的時候可想到今日了。”
玉麒拿著鞭子,看著燕傑從背到腿,鞭痕累累,哪裡還下得手去。
可是老大的神情,根本沒有緩和餘地。
“燕傑,你再忍忍吧。”玉麒咬了牙,一鞭抽了下去。
燕傑痛得啊地一聲,叫了起來:“老大,師兄,別打了,小杰要痛死了。”喊歸喊,可是人卻跪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師兄。”玉麒手裡的鞭子忽然被人托住。
燕月鬆開玉麒手中的鞭子,對小卿道:“師兄不是答應讓燕月代燕傑受罰嗎。這一百鞭子,就賞了燕月吧。”
燕傑哪能再讓燕月替自己受罰,忙緩了氣道:“燕月師兄,小杰沒事的,還是打小杰吧,你前天的傷還沒好呢。”
燕月斥道:“住口!你真想讓老大打死了你。”
燕傑看著師兄神色,也不敢說。
老大罰人時,最不喜人求情,若是自己再多說一句,只怕自己和燕月師兄都要再獲重責。
小卿冷冷道:“燕傑如今敢謊言瞞上,你的責任的確不小。這一百鞭子,就許你代罰。”
“多謝師兄教訓。”燕月叩首下去。
玉麒的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