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翔。駕車的正是歐三和謝百鳴。
“歐管家,你們家的下人也太不會辦事了吧,怎麼能把兩個剛受傷的人就放到水中呢。”謝百鳴埋怨道。
燕月和玉翔渾身的血汙和蒼白的臉色嚇得謝百鳴不輕:“你說,他們不會傷重死了吧。”
歐三也裝作慌張的樣子:“想不到傅少俠下手如此之狠,我看他們二人也似乎活不長了。”
“停車。”車內的燕月忽然出聲道。
“燕少俠。”謝百鳴忙開啟車簾。
“你們兩個下去。”燕月冷冷地道。
“燕……”謝百鳴的話就說不來,一枚銅錢已經劃過他的咽喉,一道血痕,立刻滾出血珠來。
燕月嫁著馬車揚長而去。
“你怎麼能點我的穴道。”謝百鳴埋怨道。
“我這穴道不是也點了嗎。”歐三有些尷尬:“你也知道我是很怕死的。燕少俠說了我若不點了你的穴道,他的銅錢可是要割斷我的喉嚨的啊。”
“你沒看他都傷成那個樣子了。他那不過是嚇唬你,你也真聽話,二話不說就點了我的穴道,然後再自點穴道。真是個奴才命。”
歐三乾笑了幾聲,就不說話。
燕月駕的馬車,已經不見了蹤影。
“老夫一時情急,言語上多有得罪了。”謝百鳴見歐三似乎有些惱怒,連忙打圓場。
“沒事,謝大爺太客氣了。您不必擔心。這條道正通蘭若村,而我正好知道這裡有一條近路,可能會在燕少俠到達蘭若村前追上他也不一定。”
月亮爬上房頂的時候,歐三終於帶著謝百鳴趕到了蘭若村。那條近路因為山洪爆發成了死路,他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從那斷崖底下爬上來。謝百鳴的鬱悶當然無以言表。
“小人這就告辭了。”歐三找了一輛馬車回歐陽家:“那位燕少俠很不好伺候,小人還是不去招惹的好。”
謝百鳴也巴不得快點離開他。然後一瘸一拐地往蘭若客棧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將計就計(下)
“兩個重傷的人能去哪裡?”慕容芸的臉色有些沉。
“都是小兄辦事不力。”謝百鳴看著慕容芸微沉的臉,有些忐忑。
“謝兄說的哪裡話。”慕容芸換了一張笑臉:“謝兄能成功離間他們兄弟,並勸燕月、玉翔離開傅小卿已是大功一件了。況且小妹派出去的那些人不是也都沒了音信。”
謝百鳴看著慕容芸的笑容,有些痴了:“芸兒,你與十六年前還是一模一樣。”
慕容芸笑著任謝百鳴握了自己的手:“謝兄,如今我已是人婦了。”宇文敬冷然坐著,對面前的兩人彷彿未見。
“人婦”二字,不僅沒有令謝百鳴鬆手,似乎反而激起了他的慾火,房外傳來一絲響動。
慕容芸輕輕一晃,藉此脫身:“你就不怕他一劍殺了你。”說著,指了指依舊面無表情的宇文敬。
“他不過是個活死人罷了。”謝百鳴輕蔑地道。
“是宛然那個丫頭。”慕容芸皺了皺眉,整理下衣衫,推門而出。不一會功夫,拿著闊劍走了進來。
闊劍很重,慕容芸有些吃力地雙手捧著。謝百鳴連忙接過來,放於桌上,連連讚歎:“好劍,萬年玄鐵所鑄,果真是個寶貝。”
劍身上的龍紋,與劍柄處的金蠍琥珀,彰顯著此劍的華貴。
“金蠍!”謝百鳴的眼睛裡放著光芒,幾乎將眼睛貼到了劍柄處的琥珀上。
褐色的琥珀內,一隻銅錢大小的金色蠍子完整地包裹在琥珀中,幾乎如活的一般。
慕容芸笑了笑:“謝兄,你醫仙谷的銀蠍據說是天下至毒之物,蠍尾之毒能克百毒,不知比這金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