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靈犀來,時嗔時怨,忽冷忽熱的模樣,讓人興趣盎然。也不如小襖,小炮仗一樣,一點就著,卻直來直去的可愛。
小襖看燕傑含著笑看著自己,心撲通撲通地跳,“你在想什麼?”
燕傑笑道:“扶好樹苗,我要填土了。”
小襖哦了一聲,認真扶好。土裡有塊較大的石頭,燕傑彎腰用鐵鏟剷出,小襖正探頭去看,燕傑抬頭時,碰地磕在小襖下巴上,小襖嘴唇上,立刻磕出一道口子。
燕傑顧不得自己頭痛,心疼地道:“磕痛你了吧,都是我不小心。”
小襖痛得要掉眼淚,又強忍住,道:“沒事,沒事。”
小君和宛然忙過來看,好在只是小傷口。
玉翔讓大家歇息下,小君和宛然便帶著小襖去溪邊清洗。
溪水清澈,岸邊野花搖曳,小襖洗淨唇邊血跡,三人又順便洗了手,忽然一道白色人影從天而降,直奔小襖撲去。
小君最先看到,想也不想,就想出手攔阻,那道人影來勢極快,撲通一下將小君撲倒在地。
眾人驚呼中,小君的眼睛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眼眸。眼睛的主人就那樣趴在小君身上,半響不動。小君臉色大紅。撲倒自己的竟然是一個俊秀的青年男子。
宛然和小襖已經一人一腳踢了過來,“啊”,男子失聲痛叫。宛然再飛一腳將那男子踢到一邊。正想再過去補上幾腳,冷小襖已經驚叫道:“冷小棉。”
男子聽了冷小襖的叫聲,再顧不得疼痛,一把撲過去抱住冷小襖的腿道:“襖襖救命。”
宛然扶起小君。
冷小襖已經一腳踢開了冷小棉:“拜託,我有朋友在這裡,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啊。”
冷小棉又爬回去,繼續抱住冷小襖的腿道:“就不給你留面子。襖襖,你知道不知道,哥哥差一點就沒命見到你了。”
冷小襖一臉黑線,正想再給自己哥哥一腳,小君已經道:“莫非冷公子中了毒?”
冷小棉忽然回頭看小君,然後奇蹟般站得筆直,現出玉樹臨風樣,對小君欠身道:“姑娘,在下一時情急,適才多有得罪,姑娘莫怪。”
說著話,深深地鞠躬下去。
小君忙回禮。
冷小棉看小君回禮,忙再深深鞠躬。小君只得再彎腰福禮。冷小棉不由急了,撲通跪地道:“姑娘,在下是真心實意道歉,請你無論如何要接受。”
小君慌了半天,弄得滿臉通紅,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小襖無語望天,自家哥哥今日莫非是中邪了不成,道:“哥哥,小君姑娘不是小氣的人,你快起來就是。”
小棉這才起身,對小君又鞠躬道:“原來是小君姑娘,小棉有禮了。”
小襖問小君道:“小君,你適才說我哥哥可是中毒了嗎?”
小君點了點頭:“他眉心黑線十分清晰,想必中毒已有時日。”
小棉驚喜道:“小君姑娘,你莫非也懂用毒之術嗎?”
小君搖頭道:“我不會用毒,只是略通幾分醫理。”
小棉更是大喜過望,看著小君,眼睛裡滿是藍光。
宛然拉了拉在旁邊無地自容地小襖,偷偷道:“你哥他,腦子是不是有些……”
冷小棉忽然神色古怪起來,臉上表情似笑非笑,似乎強自忍耐什麼,手也握了起來。宛然忙拉開小君,冷小棉忽然再次撲到冷小襖腳下,道:“襖襖救命。”
冷小襖氣得柳眉倒豎,大喝道:“你們兩個豬,給我滾出來。”這一聲喝,底氣充足,只聽啪啪三聲響,旁邊樹上忽然掉落三個人來。
宛然和小君忙又跳開一步。
兩個紅衣小姑娘和一個白衣小姑娘摔在地上哀哀痛叫。